沈流景在给童谣喂饭,这样的情景她看起来很别扭,奇怪。或许是因为两人性别或许是因为都是成年人,具体是哪点她也说不清。
“谁来了吗?”童谣嚼着嘴里食物,咽下后淡然发声。
“择柚和赵菁小姐。”
童谣“哦”一声,转头点了下头。赵菁知道那是在同他们打招呼,可是因为眼睛关系,点头的方向并没有对着他们。
沈流景握着的调羹接触到童谣嘴唇,童谣别头,有些烦恼的说:“不吃了。”
“再吃一口。”近乎乞求的意思。
童谣吃下那一调羹里的米粥。结果嘴唇边又感觉到米粥的香味,他有些不悦,拒绝道“说了不吃了。”
“最后一口,真的是最后。”
“你前面也这样说的。”话这样说,还是吃下了那一调羹粥。
沈流景喂完童谣后,并没有在病房多留。童谣要休息,他们三人出了病房,医院过道上,唐择柚问沈流景“手术定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还没有定,医生说童谣情绪不太稳定,还要等等。”
赵菁没有等到唐择柚接话,遂先抢话,她说:“你要一直这样照顾他吗?”
赵菁走在唐择柚和沈流景后面,她这话出口,两人停下脚步,沈流景回头望着她,“他是我爱人啊,我不照顾,谁照顾?”
手术的日子定在9.2号,随着时间流逝而不安的不止有童谣,周遭的人也有着紧张担心。虽说也有人不安担忧着,可是也没给他多少安慰。
“如果眼睛还是看不见要怎么办?”
“嗯,和着酱油凉拌。”
“沈流景,我说真的。”
他眼里是无限柔情,骨节分明的手揉着童谣头,细软的触感在掌心来来回回,“嗯,我就做你的导盲犬,一辈子。”
“天啊,好大一只。”童谣惊呼“还会讲话。”
这是手术前的谈话,赵菁看着两人目中无人的黏糊,或许眼睛看不见,世俗和礼仪也就不用在乎了。她多数是羡慕童谣的,被所爱之人捧在手心,但她对唐择柚已经不做任何妄想了,只是多少有些放不下,那可是喜欢好几年的人。就冲这好几年,也要给段日子缓缓。
童谣手术结束后,赵菁就离开了,独自一人。一周后下了这个夏天第一场雨,晚上开着冷气睡,次日早上感冒了,头昏昏沉沉,鼻子堵塞,双颊泛红。去医院瞧了医生后,记起童谣也在这个医院,去了住院部看望他。正要进房间,才觉两手空空,看望病人怎麽也得带慰问礼。转念一想,那样的人是不会计较这些礼俗。
进病房,病房空空。询问来收拾病房的护士,才知病人去楼上散步了。她心里有些小喜,眼睛治好了吗?
住院部楼下的绿化带,大理石铺的道路,两边有座椅。九月的天气,下过雨没有那麽燥热,有些凉爽。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对面护士扶着身穿病号的病人走过,才看见他们遮挡住的童谣,一个人坐在长椅上。
不知道是以何心情向童谣靠近,而后发问“眼睛?看能看见了吗?”她瞧着童谣有些笨拙的偏头,似乎在找寻发声源。
“赵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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