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老爷子点点头之後,就直直往手术室门走去,盯著“手术中”这三个字,然後,一直隐忍著的泪水,终於,眼泪唰唰刷的滑落。
隶冉苒捂著嘴,转头泪眼模糊的看著老爷子和哥哥,多麽希望著两人能告诉自己,“丫头,别哭,尚博义没事了!”
老爷子上前揽住女儿,可怜的孩子,小身子不住的在颤抖,紧紧地咬著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爸爸……”开口就语不成调了!
“丫头,不哭啊,尚小子会没事的,最好的医生都在里面了,这种手术对他而言是小意思,尚小子皮糙肉厚的,乖,不哭了!”老爷子给女儿擦眼泪,虽然很苍白的安慰,但是老爷子还能说什麽,只能这麽安慰了。
隶冉苒一直站在门口等著,就一直看著手术室的门,谁也没理,她也哭累了,眼泪倒是没有了,只是一直看著,等著手术室的门什麽时候打开。
等待手术的过程,无疑是漫长而又痛苦的,不知道尚博义的伤势到底有多重,只是这台手术进行了很长时间,等手术灯终於熄灭的时候,天早已黑了,隶妈妈也赶过来了。
最先走出手术室的是主刀医师,他摘掉脸上的口罩,然後说,“首长,手术很成功!不过,他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肋骨断了两根,肺出血,右胸右肩左大腿各一枚子弹,要换做别人,可能早就没命了,这次好了,他必须要好好休养,要不然落下什麽後遗症,以後後悔就来不及了!”
手术很成功,这五个字,对於等待的家属来说,是最动听的语言。
医生走後不久,尚博义就被两个护士慢慢地推出来,床上的人,静静的睡著,面如死灰,身上,手臂上,腿上,都缠著厚厚的绷带,维持生命的管子链接在他的身体各个部位,脸上的线条依然坚硬,眼睛紧紧地闭著,掩去了往日深沈犀利的眸光。
那人就这麽毫无声息的躺在病床上,让隶冉苒的心被揪得生痛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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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尚博义除了几次短暂的睁眼之外,大部分之间都处於睡眠状态。但是他只要一睁眼,就看隶冉苒一眼,然後轻轻的动了动嘴唇,无声的唤著他的小丫头。
隶冉苒从他出手术室後,就一直守在他床前,“嗯,我在!”握著他的手,温柔地笑望著他,“再睡一会,好麽?”
然後他听话的再睡过去。
似乎是安心了。
尚博义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一睁开眼,就看见趴在自己床边的小人儿。
目光轻柔的落在她身上,近乎贪婪的看著她,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著她了,她好像瘦了,原本就没有多少肉的小脸,现在看上去更加削尖,脸色有些苍白,两颊边还残留著淡淡的泪痕。
原来自己真的没做梦,自家这娃儿,真的哭了,秀气的眉轻轻的皱著,小手紧紧地攥著他的大手。
尚博义的手轻轻地动了动,就惊醒了隶冉苒,被惊醒的小丫头眼神还有点呆滞,眨巴了几下,呆滞瞬间被喜悦代替,扑过来一把搂住尚博义的脖子,埋在人家脖子里,就跟娃娃一样,大哭起来,这回不是咬著牙哭,是放开嗓子大哭。
“呜呜呜……尚博义,你吓死我了……呜呜呜呜……坏蛋,那麽久不联系我……呜呜呜呜呜……”
小嘴乱七八糟讲了一堆话,尚博义感觉颈窝里一片温热,心被她哭得一抽一抽的疼,终於又见著他的妞儿了。
所幸小丫头埋在他左边箭头,抬起能动的左手,摁在她的小脑袋上,“妞儿,妞儿……”
此刻的嗓音嘶哑难听,远远没有过去的那麽低沈动听,可是在隶冉苒的耳朵里,却比任何时候都动听,宛如天籁。
P.S:这段故事是发生在隶冉堔在美国期间的那四年,所以那时候叶小沫还在冕川市苦巴巴的等著大叔回去呢,所以她还没出现。哈哈哈,这时候的隶冉堔比较可怜,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妹妹和妹夫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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