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哭丧着脸:“唉,是啊,幸亏老大不和属下潜规则。”
季业明将牌一扔:“你们继续,我有点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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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泽从打牌的公共区域,走了两分多钟才到了赵修平现在住的地方——离出口特别远特别偏的一个地方。
赵修平不管这类琐事,对他来说住哪儿都一样,所以这地方其实是余泽划分区域的时候滥用私权给他留的。
条件一般,胜在偏僻。
嗯,很偏僻。
赵修平的房间四周都是冰凉的石壁,被木板勉强隔出一个房间的形状,床是从行知小□□来的,就是他们一起睡过的那张,另外还摆了破木头桌子。
余泽来的时候,桌子上正点着一小截蜡烛头,赵修平坐在桌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老大,干什么呢?”他探进头来问。
一听见余泽的声音,赵修平立刻就手里的东西放下了,余泽眼尖,看见他刚刚手里拿的是一小片木片。
这余泽可一点都不意外。
虽然在鹰组中还算比较得人心,但是赵修平闲下来的时候,还是很少和底下的人打成一片,就算偶有空闲,也是他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手里鼓捣点儿刀片木头,就能待整整一天。
他还不如梁诚,梁诚还偶尔拉住人谈谈人生哲学和黄段子呢。
看见余泽进来,赵修平本来要立刻站起来的,但是那一瞬间他好像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坐在那儿,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有事?”
余泽手揣在兜里,看上去十分散漫:“随便过来转转,你不出去看看?人都在外面,仙人掌还抓了只鸟。”
仙人掌那肥猫掉进燕子窝就像是耗子掉进了米缸,从此再也没有折腾过余泽,一心要抓只雨燕尝鲜。
如此这般尝试了好多天,昨天终于初见成果,抓了只不小心从窝里掉下来的小雨燕,然而它还没来得及大开杀戒,就被燕子它娘抓破了相,怏怏地回溶洞里来了。
刚刚过来的时候,余泽还看见它闷闷不乐地窝在石头缝里思考猫生。
赵修平:“是吗?我没什么要干的,就不出去了。”
这话差点儿没把余泽噎死。
赵修平本身虽然不多话,但是也还凑活,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个大姑娘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摆明了要把自己憋死在洞里。
余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只见他神色依旧冷漠,在烛光摇曳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但却好像带着种莫名的悲伤意味。
这让余泽想起那天在睡梦中听到的叹息——他一直以为那是幻觉,因为赵修平在他的印象中从来不是那种会叹气的人。
余泽忍不住抬脚走近,最后停在桌边。
两人隔着跳跃的烛光对视,一站一坐,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
这本该是个温情的时刻,然而毫无来由的,余泽却感到异常难过,那就像是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渐渐死去——
过了很久,最后还是赵修平先挪开目光,起身的样子就像是被打败之后落荒而逃:“要不我出去看看——”
“对了,我还有事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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