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现在每天呆在一起,要做的事情也不多,简直太他妈的容易擦枪走火了!
余泽想起赵修平手指间夹着那个盒子时候的样子,忍不住脸一红。
赵修平的身体他以前是见过的……这时候他记忆力的优点便分外出挑得显露了出来。
他在wata的时候给赵修平上过药,对这具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忆深刻——
他肌肉的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他背上有隐隐的伤疤,顺着肩胛骨往下……脊椎末端的位置,还有当时他在wata的编号。
虽然编号这东西,可以算作鹰组人一个难以忘怀的伤疤,除了零九那傻逼依然以此作为名字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再没提起过它。
但是每当余泽回忆起烙在赵修平身上的那个印记,回忆起它随着他肌肉运动时,不断地起伏,汗水从上面滚落。
那种雄性勃发的荷尔蒙气息,那种侵略感,就像是超脱理智和道德的春-药——
不过余泽乖觉地认为赵修平不想提起那东西,所以他也就从未说过,更别提自己对那个印记的迷恋。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
他暗自叹了口气。
“在想什么?”赵修平将文件翻了一页,头也不抬地问。
余泽哗得一下坐直:“什么都没有。”
男人映在烛光下的侧脸轮廓锋利却温柔。
余泽想起自己在wata的时候,有时候会在暗地里打量他。当时赵修平总坐在窗台上,整夜整夜地望着外面寂寂的黑暗。
这么说起来,他们两个好像几乎没怎么在阳光下相处过,未来的几个月又都是黑暗的,长得简直没完没了。
余泽思考了一下:“喂,跟你说个事儿。”
“嗯?”赵修平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
余泽:“估计再过四五个月高温就过去了,我们肯定要搬出去。”
根据乔伊斯的预测,高温之后就是接连不断数个月的暴雨。
溶洞内的暗河水位肯定会暴涨,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搬出去。
余泽:“到时候我们出去看看吧。”
如果能在那时候和国家基地取得联系,他们带的这批小孩儿恐怕要被国家带走。鹰组的人既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户口,来去就是个大问题。
以赵修平的性格,他也不一定愿意跟去基地。
余泽:“到时候让他们自由选择,想去哪儿的就去哪儿,想跟你的也行,我们去个没人的地方。”
余泽就像是一个活地图一样对这片土地上的好风景如数家珍,有赵修平在,他们当然也可以避开危险,想去哪儿都可以。
他几乎再想不出一个比他设想中更好的生活。
这样想着,余泽心里激动地简直要拍桌子站起来,但是嘴里的声音却越压越低,眼睛在烛火中熠熠生辉。
赵修平一直沉默着听他说,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行。”
对面人的眼睛里有触手可及的一片深情,嘴角也带着笑意,两人对视时,余泽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双眼睛里有些更深沉的东西……不过赵修平好像向来如此。
因为无法彻底地了解对方,余泽心里有些微的失望,但也只是在心头一掠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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