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平在余泽眼里一向无所畏惧,他能回wata拿资料,当然也可以为了求生回去。
但是赵修平却拒绝了这个提议,余泽也就没有再坚持。
“这毕竟是他的事情,我没有立场强迫他。而且……”余泽微微勾起嘴角,看着洞外一棵焦枯了的树,“……而且wata那个地方,没人愿意去第二次。你知道的。”
这就是他们的意思了。
梁诚一时间有点兴味索然,也不知道自己该对他们的决定作何评价。
他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好遗憾的,你不用觉得难过。”余泽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拨弄了一下头发,轻轻笑了笑,“我们真的没有痛苦。”
这句话本来就是听听罢了,但是余泽最后用了“我们”这个字眼,弄得梁诚一下子紧张起来:“你别冲动。”
他还以为余泽打算跟着赵修平一起自杀,这他可绝对不赞同。
这都多会儿了,还玩儿殉情那一套。
余泽失笑,知道他想歪了:“大哥,你想哪儿去了?怎么可能?就算你让,他也不让啊。”
梁诚:“那你什么意思?”
如果不把答案问出来,梁诚恐怕之后都没有办法安心了,非要问出个所以然不可。
余泽微微敛了笑容,半低着头:“梁头,你能这么担心我。我真的要感谢你。”
他脚尖在地上拨拉着一颗石子:“不过这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和你们不一样。”
“对你们来说,人死了就死了,再也见不上了。但是对我来说,我还有别的东西能支撑我活下去,我比你们的支柱多多了,我能记得以前的所有事情,也不会有你们那种痛苦。”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就算他死了,我也可以一个人带着对他的回忆走下去,一点都不孤独害怕。
就算他死了,他也可以在我的记忆里永远栩栩如生,一如从前。
就像他还活着。
余泽抬头对梁诚笑了笑:“我比你们幸运多了,不要嫉妒。”
再往后推许多年,到之后梁诚四五十岁,身居高位,每天忙得团团乱转,晚上一沾枕头就能睡的时候,偶尔听到这两人的消息时,还能想起余泽当时的这个笑。
当时他只觉得这笑里掺杂了些许无奈与苦涩,还有几分对未来的悲叹,反正怎么想怎么让人难过。
只是后来年岁渐长,结合两人后来的选择,再次回忆起,梁诚才觉得那是种真正的释然。
余泽从小患病,历经痛苦与失去,其实比他们要更加看得开。
只要想活,没有什么人不能孤独地活下去,再深的感情都是一样,这是一定之理。
可惜梁诚为这个问题纠缠了几十年,到那时才真正看透。
“……所以,我只要多看他几眼就行了。”余泽轻松地说。
他转头看去,只见平台的另一端,赵修平正站在那儿和韩水说话。
小韩同志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抽了,破天荒地跟着赵修平一起手里夹着一根烟。
两人吞云吐雾的样子,简直像是两个中年男人在交流婚姻痛苦,看上去异常地猥琐,和梁诚余泽这种高档次人生交流差了十万八千里,让人分外的气儿不打一处来。
果然一见余泽看过来,韩水立刻尴尬地一咳,连忙掐熄烟走人了。梁诚也冲赵修平点了点头,拐弯儿进洞里看表演去了。
余泽站在原地,远远地看对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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