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苏简咬牙站起来,晃了几晃,被元喜及时扶住才勉强站稳。
李承延淡淡勾起嘴角,径自转身去了书房,元喜将苏简带进去,就被李承延遣走了。
两人在屋内密谈了数个时辰,苏简出来时,手里依旧握着他的虎符,脸色却比来时更加苍白黯然,连那点仅剩的希冀之色都找不到了。
当天夜里,李承延破天荒地去了天牢,并且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再出来时,已经夜深了,天上的雪落得又大又急,元喜举着伞疾步上前为他遮挡,无意中瞥见李承延的衣角有几道血印子,鲜红鲜红的,明显还未干透。
元喜手一抖,差点没握稳伞柄。
苏鸿睿一定出什么事了……
三日之后,李承延又重新召见了苏简,两人依旧关起门密谈许久。
隔日,镇国将军苏简在早朝时称自己年迈体弱,请求陛下收回其所持虎符,准他解甲归田,告老还乡。与他一同请辞的,还有几位在朝中任要职的苏姓官员。
李承延挽留不及,最终只得点头应允。
至此,在朝廷中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苏家开始衰落,而用了七年时间逐步收回权利的李承延才算正的坐稳了江山。
而那个元喜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却突然出现了,就在离天牢不远的寒素宫。
正是苏简辞官回家那天,稀稀拉拉落了十余日的雪总算住了,天上露出半张太阳的脸,白剌剌的日光照在身上只觉得刺眼,却并不温暖。
元喜奉李承延的口谕,带着几名太监宫女去将废置已久的寒素宫清理出来。
“听说寒素宫闹鬼呢!以前先帝一位失宠的妃子就关在里面,不到半个月人就疯了,之后不久又神秘失踪。宫人遍寻不着,把整座宫殿从里到外翻了一遍,最后才在院中的枯井里找到尸体,啊呀呀,可怜见的,听说脑浆都摔出来了!”
“别说了、别说了,真吓人!”
“嘻嘻,胆子跟老鼠似的,忒小!”
“你胆子大!你胆子大怎么躲那么远,瞧都不瞧那井一眼?”
“好了、好了!别光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好好干活才是正经!”
见那几名太监推推搡搡地拿些宫闱禁事说笑,还越说越没正行,元喜清清嗓子,出声警告。
几人立刻低了头不作声,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地相互埋怨。
“元公公,你说陛下为什么要把这里整理出来呀?寒素宫可是冷宫,只有失了宠的娘娘才住,可陛下只娶了皇……呃,那个人,哪儿来的别人?”
问话的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宫女,她一边掸灰一边苦恼地歪着脑袋,看起来天真可爱。元喜也不好发火,摇头道,
“陛下的心思,岂是我们能乱猜的?都好好干活吧,干好了我给你们发赏钱。”
一听有赏银拿,大家都欢天喜地地连声应好,干起活来果然认真卖力许多。
饶是这样,等他们把荒废许久的宽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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