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语气,季柏遥脖子后头的寒毛就竖了起来,原本她的确是以为齐谨林与何夕是有些暧昧的,虽然心存嫉妒,但也并没觉得不可思议。娱乐圈里的暧昧关系本来就层层叠叠,先不论何夕的江湖地位要比季柏遥高出几许,作为艺人,想诱丨惑自己的歌迷影迷就像泡面那么简单。齐谨林身为何夕的粉丝,何夕要是吃定了她,只要一壶开水倒进去刺激刺激,五分钟之后揭开盖子,齐谨林这碗味道不错的粉丝她话都不用说就能进到肚子里了。换个维度思考,季柏遥觉得齐谨林跟何夕的关系几乎是板上钉钉。
可是今天这么一说。季柏遥才知道那天晚上是齐谨林断了片,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就只有何夕一个人知道了。任她如何颠倒黑白,齐谨林也别无他法。一想到自己最近一段时间都把冰清玉洁的女神当成了荡丨妇淫丨娃,季柏遥顿时觉得自己罪该万死。才知道那天晚上齐谨林真没别的暗示,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尽管齐谨林自认为与何夕还算是君子之交,但她确信,要是夏沉与季柏遥这两个人混熟了起来,绝对不会像是太极图那么黑白分明。
“这个,这我不是误会了吗……我不好,我不对,怎么能信她呢……?都怪我,都是我听风就是雨……”狐狸精一边说,一边不轻不重的开始抽自己大耳刮子。反正自己打自己也不疼,她一张脸皮虽厚,却嫩的像豆腐,气势汹汹的拍了两三下,白嫩嫩的脸蛋上立刻一片绯红。不过其实听上去是雷霆之势,打在脸上充其量是个鼓掌的劲。
只可惜季柏遥的演技在齐谨林眼里还不够看,啃着梨看季柏遥抽了半天,齐谨林也没喊停,季柏遥觉得无趣,停下了自己的自虐举动。“我是让何夕那孙子气着了,我也是受害人。是她跟我说……”
齐谨林一摆手,“停停停停,我就问问你,夏沉这事儿,您老人家怎么打算?”
季柏遥拄着拐棍立了个正,整了整鸡窝一样的乱毛,一敬礼:“任凭首长吩咐,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保证服从上级安排!”
“少来这套,说的比唱的好听。夏沉是有家有业的人,你就断了念想吧。我和她不熟,不过好歹是一个公司。改天可以请她赏光吃个饭,你拜过了佛祖就乖乖离她远点知道吗?以后要想跟我好好过,就别弄出那些踢寡妇门挖祖宗坟的事儿,你要是真有本事瞒得住我,我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要是让我抓到什么不好的,瘸腿是轻的,知道吗?”
齐谨林拿出和小屁孩沟通的语气,一口一个‘懂吗?’‘知道吗?’‘明白吗?’,季柏遥要是连这也不明白,那这么多年还真是白混了。拐棍往地上一扔,张开双臂就要往齐谨林身上搂。后者一个鹞子翻身,躲过残疾人的幽冥鬼爪,一招仙人指路就把新鲜的梨核塞进了季柏遥嘴里。仗着自己轻功卓绝,抄起洗碗机旁边的厨房定时钟拧了两圈,往围裙的口袋里一装,转身就跑。
呸呸呸的吐出酸死人的梨核,狐狸精眼看心爱的鹌鹑跑远了,心知自己瘸着一条腿追不上人家,索性往地上一坐,掏出家中的中央控制器,扯着嗓门泼妇一样大喊:“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我包围了!j□j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的佛跳墙在我手里!不把刚才的话说清楚了我就撕票!”
当初为了方便叫人,季柏遥特意在家中每个房间都装了呼叫器,只要她掏出遥控器说一句,家里大小角落的人都能听见。不过她觉得这个功能有点太容易泄露*,所以一直把遥控器打入冷宫。最近这几天家里就只有她和齐谨林两个,季柏遥才玩心大起,随身带着这个喇叭。
作为土豪,季柏遥开得起这个玩笑。一坛佛跳墙无非是几十万的事,对她来说是一挥手就没有的票子,要说撕票,除非是惦记着齐谨林熬了八个小时的心血,要不然说倒就倒,绝不含糊。齐谨林倒是无所谓一天一夜的劳动白搭,反正在制作过程中她已经得到了最大程度的精神享受了,但要让她眼看季柏遥烧钱,那简直不如让她去死。
狐狸精怕齐谨林真是倔脾气上脑,宁可晚餐泡汤也要在房间里傲娇,正想着该怎么办才能让别扭大王从屋里乖乖出来,就看见齐谨林怀里抱着个靠垫,一步一挪的从门口磨蹭进来。一看季柏遥坐在地上,齐谨林一副‘早知道你这样’的表情,把垫子往地上一扔:“冰出痔疮小心菊花不保。”
季柏遥接过垫子往自己的尻尾下一垫,看着一脸娇羞的齐谨林飚出一串傻乐:“要不,你抱我回卧室去?咱好好讨论讨论,以后跟你怎么好好过?”
齐谨林弯腰捡起季柏遥的拐棍,往狐狸精手里一塞,“季柏遥,蹬鼻子上脸是病,得治。”
☆、第五十一场
‘在一起’这三个字不是很容易,一笔一笔写出来也有十七画,相比只有七笔的‘分手’两个字来说,‘在一起’要难得多了。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成功牵手心动女神的季柏遥康复速度如同火箭一般。还不等齐谨林同意纡尊降贵搬进主卧室和季柏遥同床异梦,狐狸精的骨裂就已经愈合的不错,可以脱拐了。离开拐棍的生活有人欢喜有人愁,齐谨林高兴季柏遥终于脱离了残疾人的队伍,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使唤季柏遥了,而狐狸精本人则对‘美好岁月告终’这个事实而愁绪满怀。
此时此刻,洗完澡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季柏遥正趴在沙发的抱枕堆里翻滚哀叹:我不要出通告!我不要坐飞机!我不要吃除了小林林之外的人做的饭菜!我要休息!我要睡觉!我要去酒吧!
……最后这一条不对吧……
齐谨林把拧成麻花的季柏遥从沙发里挖掘出来,拍了拍她的头,无奈的说了几句基本上没有建设性意义的安慰。季柏遥还算买账,止住了哀嚎,乖乖去换衣服了。半个月的饲养员生活总算告一段落,虽说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那么一点点暂时还可以忽略的小变化,但是齐谨林还是觉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班师回朝了。
想到自己回国后就没怎么回去过的家,齐谨林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有请一个家政妇的必要。十分钟之后,半个月都几乎没怎么正经打扮过自己的季柏遥闪亮登场。养伤期间不宜经常洗澡,不宜出行,于是季柏遥在家里宅了个天翻地覆,脱离了女装艳抹和各式当季潮流新款的簇拥,狐狸精半个月以来虽然精神状态良好,不过看上去卖相总是有些憔悴。此时好好打扮了一番,季柏遥再一次人模狗样。戴了一顶小贝雷帽,女式起肩白衬衫,短款的黑西服,里面搭了个收腰的系扣小马甲。配一条宽松的黑裤子和深紫色的黑超,稍微一低头,透过眼镜冲着坐在沙发上的齐谨林甩了个堪称专业级的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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