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七。
他还活着。
短信后来跟的,是一个位于吉隆坡的地址,和一处银行的名字。
下飞机时吉隆坡在下暴雨,热带的雨水从天幕上砸下来,落在伞面上有如雷鸣。肖重云叫了一辆出租车,出租堵在市区车流之中,寸步难行。这段时间嗅觉在慢慢恢复。他不敢对自己抱有太大的期望,一点点雨水的气息,车内浑浊的空气,汽油味,对于肖重云来说,皆是新奇的惊喜。
出租车乌龟一样在雨中爬行,终于在一处老旧的医院门口停了下来。那是家上个世纪建造的慈善医院,风雨中已经很旧了,门口石台阶已经被看病的人磨圆了棱角,半壁墙上都爬满了碧绿的爬墙虎。旁边不远处有一座新修的私立医院,让这栋过时的建筑门可罗雀。
一位黑胖的华人护士在门口收晾晒的床单,看见肖重云收伞,抱着盆子躲了两步,用广东话嘟囔道:“不长眼——”
她抬头看了肖重云一眼,突然愣住了:“我是不是见过你?”
“我想找冯秀英冯护士。”肖重云走过去,“请问她在吗?”
黑胖的护士端着盆子往里,会说一点普通话:“我就是。”
医院真的很老了,年轻的医生和护士不愿意来这个薪资低廉,写在履历上也不是很光鲜的地方,而稍微有点钱的病人,都去了隔壁那家新修的私立医院。冯护士在这里干了三十年,也算是半辈子了。
护士站就她一个人。她把床单放在地上,给肖重云倒了杯水,推过去:“你说你姓肖?”
“我叫肖重云,我父亲叫肖隶。”他说,“我想来打听,您是不是认识他?”
老护士仔细打量面前年轻的面孔,目光一点一点地迷离涣散,就好像摆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段过去的时光,需要沉浸其中,才看得真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摇头:“我不认识肖隶,但是我认识他的养子,肖文山。他小时候总是追着我,要苹果吃。”
肖重云差点拿不稳水杯:“养子?”
“养子。你哥哥是收养的,这么多年了,”老护士责备他,“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从小人家就告诉我,哥哥是父亲的亲生儿子,我是母亲带来的外人。”肖重云目瞪口呆,“我从小就长得不像父亲,像母亲。”
老旧的房间里一股消□□水的味道,病例本上一股子灰尘气。年迈的护士看着他:“你怎么会不像你父亲?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觉得你像。”
“我年轻的时候,是产科护士,给人接生的,看过各式各样的小孩。有些人是表面看上去和父母一方不像,但是你仔细看骨骼——看他的眉骨走向,看他的鼻梁和颧骨,还有下颌的形状……我见过你父亲一面。你别的地方可能随你母亲家族,但是你继承了你父亲的眉骨形状。从眉骨到鼻梁那一段,是他的。”
肖重云问:“你和我哥哥,小时候很熟吗?”
老护士道:“我刚才说过,我以前是产科护士。是我给肖文山接的生。我和他母亲张可馨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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