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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后是一个雪白的房间，墙角放了一张床，床的周边全是钢铁医疗机器。隐约能看到床上躺了一个形容枯槁的人。旁边有一张椅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尤为突兀。

然后推门进来一个人，是叶还都。正是叶还都跟叶宴做交易的那次视频。

叶归砚心里麻麻的，那种浑身轻微战栗的感觉让人叹息而兴奋。他一直以为只有以弱势姿态柔柔地看着他的叶还都会让他有恨不得逃跑的心惊肉跳的被诱惑感。原来，哥哥还有如此强势的痞痞的样子，真是，真是美丽。

“他说的记忆芯片，能植入自然能移除。所以，关键点就是让叶宴以为，移植过他记忆的叶还都，灵魂已经被他打败然后彻底消散了，这具年轻而强大的身体是彻底属于他的。然后，躲在厚厚的乌龟壳里的叶宴，才会主动选择结束生命，结束这一切。”

“确定不是在逗我？这要如何实现？叶宴不是傻子，相反，他多智近妖，老而不死。”叶归砚摸着下巴问话。

“大块头，叶冰块家的小鬼不信我怎么办？”骁择颠颠颠地扑到阿土身上，阿土只是摸着他的头，什么都没说这幅全心信任的样子就让骁择咯咯直笑了。

叶归砚改而捂了捂脸颊，牙酸。

“催眠啊，只要催眠叶还都，然后让叶宴相信实验成功就行了。你该担心的反而是叶宴怕死不愿意怎么办？这个还好说，毕竟他不干就必须死，怕就怕他死之前穷折腾，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骁择话音一落，阿土紧跟了一句，“还有他坚持要用你的身体就麻烦了。你并没有长期接受过催眠，身体没有抗性，后果不是我们可以承担的。”

叶归砚一愣，不再去管又开始闹腾阿土的狐狸眼，暗自思量不提。

从骁择那里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叶归砚独自回到家里，叶还都依旧没有回来。叶归砚知道，他不会回来的，叶宴快死了，实验马上启动，叶还都是关键人物，自然已经被监管起来了。

叶归砚静静的进去厨房，整个屋子只有这么一处有点儿烟火气息。他做了很多很多的饭菜，一份一份摆在厨房、客厅，直到冰箱里食材全部消耗殆尽，把最后一份热乎的饭菜吃进肚子里，然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去了医院。

这么久了，万Sir依旧躺在病房里，叶归砚静静地坐在他的床边，等人。

万Sir伤得最终，身中六枪，其中两颗子弹在心脏旁边，一颗卡在肺叶里，一度呼吸停止。后来终于抢救回来，人却再也没醒过来。如今以植物人的状态躺在这个高级病房里，无知无觉。

痛苦的都是有知觉的人。当这个有知觉的人到来的时候，叶归砚差点儿落泪。

来人是沈青衣，脸上清清爽爽，头发松松挽在脑后，一身家居服，端是温柔贤淑，脸上无悲无喜，无限接近于麻木。

“衣衣…”叶归砚张口，又回神，却是再说不出一句话。

沈青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在床头，然后把手里的百合花放进花瓶，换下已经蔫了一点儿的玫瑰。

然后坐在床头，动作娴熟地削了一个果盘，这才想起屋内还有一个人一般，怔愣地看了叶归砚好久，动手又削了个苹果递给他。

叶归砚顿了顿，伸手接了过来，三两口咬了，转身把果核扔进垃圾桶，停顿了几秒转过身来。

“你来是想清楚了？”沈青衣依旧坐在床头，背对着他。不等他回话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老肖跟我讲过了，他说你来，就说明一切都快结束了。你身上留着肖家的血液，自然有着肖家的风骨。”

“虽然我并不认同。但是我的意见不重要，既然他认同老肖，老肖又相信你，我便只做那传话的就好。”沈青衣静静地把头埋在万Sir的颈边，再转头时，便是一脸狰狞。

“可是叶归砚，你就是个可耻的懦夫！永远躲在别人身后，享受着虚假的平静。被人逼着就爱，分手就逃离。1号因你而存在，又因你而死。叶还都活了二十年，就爱了你一辈子。可是你呢？你就这么看着所有人不得好死，你还在犹豫。”

“哈哈，叶归砚，你这次又是在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