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凝的目光冷下来，摇了摇头，“她什么都没有说。呵，让你失望了，容静熙并非你想象的，是那种工于心计的人。”
“她不是，我是，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对吗？”凌菲咬着下唇，脸色发白，强颜欢笑，见慕凝沉默着不说话，她又不甘心得问，“凝凝，你实话告诉我，你爱上她，是不是跟我有关系？”
慕凝茫然得看着凌菲，她并不清楚这个论断是从哪里总结出来的。
“我们很像，不是吗？”
凌菲攥紧了拳头，虽然她一直都不想承认，但不可否认，其实在见到容静熙的第一眼凌菲就已经感觉到了她们之间某种相似的特质。人对于跟自己相似的同类总是非常敏感的，更何况两个人同为女人。
容静熙跟当年的自己，很像，那种略带倔强的眼神，冷清的态度，好像对一切都带着三分不在意，即便是生气，嘴角也带着浅浅的笑容，瞳仁里的轻蔑却清清楚楚表达了她的不屑一顾。是的，她不是对自己毫无办法，而是对自己根本不屑一顾，这种忽视比任何恶毒的攻击都来得屈辱。
慕凝说得没有错，自己确实变了，变得沽名钓誉，变得世俗圆滑，习惯了以光鲜亮丽得姿态示人，习惯了穿梭于觥筹交错之间，习惯并享受着那种被旁人艳羡着带来的虚荣感，而跟慕凝的那一份感情，成就了她也牵绊了她，让她在享受得同时也在害怕。
所以她有所保留，她接受着慕凝所赠与的一切，却又为自己寻找着退路，可等到自己那点可耻的小心思终于被对方识破，凌菲才终于弄清楚，她最怕的不是丢掉慕凝给她优质的生活，而是怕丢掉慕凝的那份喜欢。她害怕这份感情到了最后覆水难收，却还是亲手毁了那幸福。不管如何辩解，慕凝都不会再相信她了，这让凌菲感到非常绝望。
但即便是明白那个人不会再回头了，凌菲还是希望慕凝的心里能给自己留下哪怕一点点的位置，就算是怀念也是好的。所以她宁愿相信，慕凝喜欢上容静熙是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你们？”被凌菲这么一提醒，慕凝呆住了，她从未去考虑过那个问题。现在后知后觉得想起来，慕凝脊背不由冒出一阵冷汗，联想到这十年来跟容静熙的种种羁绊，和后来对凌菲的慢慢喜欢，莫非自己真的是因为两个人有相似之处才会喜欢上的？
深埋在心底的情绪渐渐清晰，那么自己，到底是因为容静熙而喜欢上了凌菲，还是因为凌菲喜欢上了容静熙？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却令慕凝啼笑皆非，那种懊恼又后悔的心情就像是自己一直非常喜欢某件做工精致得古董，到头来忽然发现自己一直喜欢的其实是个赝品一样。
“不是，她并不是你的替代品。”慕凝轻笑，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我们两个，其实十年前就认识了。”
弦外之音，凌菲怎么会不懂？她只是太过震骇。原来这些年，其实是自己做了别人的影子？攥紧得指节渐渐发白，视线接着就模糊了。
“凌菲，过去了就让它都过去吧，没有我，你依然可以过得很好。”慕凝站起来，自嘲得笑笑，“也许没有你出现，我早就爱上她了。”
如果不是凌菲的话，自己大概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忽然之间就爱上了容静熙，怪自己的迟钝和狂妄，其实早该察觉到了吧，只不过是骄傲得不愿正视而已。兜兜转转了十年，居然到最后又回到了起点上。
她抽出纸巾递给凌菲，“你，好好休息吧，我该走了……你们是有相似之处，但毕竟是不一样的，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没有把握住机会，才会失去你。”凌菲接过纸巾，心如刀绞，却不想再奢望什么，唯有保留最后一点自尊。
她红肿着眼睛，深深得望向慕凝，“谢谢你曾经为我做的一切。其实我没沾毒，只是为了骗取你的同情心，现在看来，是我大错特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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