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至交林海生原是卫计局上一任局长,当初礼旸进单位,便是托他铺的路,只不过礼旸进单位不久,他就退休了。局里知道这层关系的人还是有,现在礼旸摊上了这样的麻烦,总免不了会有人去给林叔送信儿。林叔要是真知道了,父母这边也就甭想瞒了。
“你林叔早上来电话,跟我说了你的事情。你先给我说说,照片是怎么回事?”
父亲问得直接,没有任何暗示的语意,这让礼旸心里更加没底,他把不准父亲到底知道了多少?他撑起精神,给自己点了支烟,想缓解紧张的心情,可还不等他抽上一口,父亲少见地对他抽烟的事儿生起气来。
“你把烟给我掐了,先说事情。”
礼旸愣了一瞬,只好又把烟掐了,避重就轻地回答,“朋友跟我开了个玩笑,不知怎么让人给拍了照,传到网上了。”
“开玩笑?开玩笑开到把晋升的事给搅黄了,开玩笑开到单位给你停薪保职?”
礼旸本想解释是先休假,没调查结果才是停薪保职,可转念一想,休假估计也只是单位的托词罢了,要真只是休假,哪里会在后头跟一个遥遥无期的停薪保职?
“说话啊!”
“老礼啊,你别逼孩子,好好问不行么?他心理肯定也不好受。”一旁静默着的母亲这时终于顶不住礼父的施压,慌忙出声劝阻,生怕父子俩吵起来。
“那天喝了点酒,朋友亲了我一下,就是瞎闹,没什么……”
“这么说照片上的人真是你啊?瞎闹能闹到跟一男的亲上了?我以前教你的礼义廉耻你都丢到哪里去了?”礼父气得青筋直跳。
“你不能好好说话?小旸,你快回你爸的话呀!”礼母说着,急忙给丈夫顺气。
可礼旸像是对父亲的质问置若罔闻,只是一味地抿紧双唇,一声不吭。
僵持之下,还是做母亲的先心软了,好声好气地劝说到,“小旸啊,你这次真是糊涂了,人家说瞎话可不眨眼啊。你听妈说,咱抓紧点儿,正经谈个对象结婚,那胡说八道的话过阵子也就散了。
“晓君你还记得吗?晓君她妈还时常问起你呢,这晓君啊,可能还对你有意,别管之前怎么着吧,要不妈去帮你说说,你再跟人家处处?”
礼母差一点就要接着说了,晓君再怎么不合适,至少是个姑娘这一点就挺合适!
礼父还想再追问,却被礼母一再拦住,劝说咱们先听听孩子的想法。
礼旸支吾了半天,话还是说得含含糊糊,“妈,我现在没想谈对象的事,您别为我`操心了。”
“你妈操心都是为了谁?”父亲一听礼旸这话,刚熄了一点儿的火顿时又烧了上来。
礼旸心里早已乱成一锅粥,父母的意思,他不是不懂,只是不能。
儿子被人扣上这种混乱的传言,任哪个做父母的都得担心,宁可快刀斩乱麻绝了后患,也不愿意就此姑息,日后给人留着话柄。可要他为了保全自己去祸害了人家女孩的终生幸福……他实在是做不到。
“要不,你跟妈说说你的想法?妈不逼你,但是,你也得跟妈交个底啊?还是说,你心里有人了?”母亲软下口气。
“妈,您别为我张罗了,我这辈子……我不想结婚。”
“你不孝!”礼父怒吼一声,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往墙上砸,碎裂的玻璃散了一地。
礼母已经哭出了声,礼旸听在耳畔,更痛在心里。古时说,不孝有三:阿意曲从,陷亲不义;家穷亲老,不为禄仕;不娶无子,绝先祖祀。这三孝于他而言,是注定不能完全了,他要是遂了父母的愿娶了,是孝,却也不义。
而古人立下那些孝道是不是可以曲解为,人可不义,不可不孝?说到底,这社会伦常与道德的束缚,一早注定了他这样边缘的人会走投无路……
看那些玻璃残片啊,和他这个人、这生活,何其相似?
还未真正想好出柜的话该怎么说,也顾不及那地上的玻璃渣是不是扎肉,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行动,他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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