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成笑着挑了挑眉。
晏权模仿沈秋成的样子也挑了挑眉。
“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了……”康元拔高了几个音调,“……敢在康家公馆枪战康家的人……”
“我和晏大公子都不是活靶子。”沈秋成淡淡地说,“我们只是想逃命而已。”
他所说的“逃命”二字非常的云淡风轻,但又让人难以忽略他话里的重音。
“所以你——”
沈秋成知道康元要表达什么,他抢过对方的话头,将那句话补充完整:“所以我真的仅仅是为了逃命。”他加重了语气,郑重地说,“今晚我的本意只是接回晏大公子,并没有其他针对康总的想法。我自己开的枪,轻重没人比我更清楚,一切医疗费用我会全部承担,要是康总还觉得不尽如人意,你也可以让我承受法律责任。甚至可以就此给我一枪,崩死我了事,怎么样?”
康元没想到沈秋成会说出这些话——他这是先发制人,将自己彻底立于一个不败之地。经过他的陈诉,可供康元挑选的结果有很多,每一个字都是在毫无保留的放低姿态。但康元内心再清楚不过:原本他可以有很多的选择,却都被沈秋成一条条的完封了。
沈秋成用几句话把康元彻底地玩弄于鼓掌之中,让人表面上看起来占据了优势,实则狼狈不堪。
他明明知道康元不可能鱼死网破地说出:好的,我他妈去起诉你or我他妈崩死你——
沈秋成,以及晏权,终究是披着太多华丽的锦裘。
康元由蹲改站,手电筒的光束轻轻一划,落在了被沈秋成捂住嘴的晏权的身上。
晏权的右臂凌乱地缠着红色的绷带——被鲜血渗透的绷带;穿着脏兮兮皱巴巴红白相交的衬衫——泾渭分明的颜色,被鲜血染红的衬衫。
“第一公子看上去可真惨,”康元说,“不过你不能怪我。”
晏权想开口说话,碍于沈秋成更加用力地捂他的嘴,就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康家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出入的,即便是第一公子您——”康元停止了后续的话。
因为晏权闭上了眼睛。
如果不是沈秋成眼疾手快地支起一条腿撑住他的身体,晏权就会在地上化成一滩泥。
沈秋成淡定地将休克的晏权安置好,“依我看,目前首当其冲的问题是把晏权弄到医院去……他要是在这里流干了血,或者废了胳膊……未来你可以自行想象。”他慢慢地撩起眼皮,不容置疑地说,“除非你真的想让你们的仇越结越深,最后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康元干笑了两声,“他是怎么在众人面前像羞辱一条狗似得羞辱我,想必沈总是不知道的吧?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兴奋过——他落在了我的手中。”
沈秋成默不作声,没有认同也没有否定。
“所以,沈总,您也……”
沈秋成冷冰冰的嗤笑声打断了康元——“康总觉得我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此景此地与你对话进行时?”
康元皱了下眉头。
沈秋成微扯嘴角笑了起来,继续问康元:“康总可还记得我今天前来所为何事吗?”
康元没有回答。
沈秋成的笑容顿时淡了下去,一改常态有些发狠地说:“我就是来救晏权的!结果你说他死了?残了?你他妈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这一瞬间,几只手电筒的微弱光芒已经不足以照亮被阴鸷因子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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