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恩断义绝了,安纳斯既痛快又惘然,微笑因此带了些迟滞:“你真的这么想?他可是……生你的母亲……”
祈月烬回答时,眸光完全冷了,好似突然就有了历经千年才锻造出的无情决绝:“我的娘亲是人,‘它’,早就不是人了。灵穴告诉我,我是祈月,我有斩杀‘非人’的资格,所以我要杀了‘它’,杀了让安难过的‘它’!”
“……”安纳斯未做评判,仅是摸了摸祈月烬唇角紧绷的脸颊。
看着他的赤发在暗色里仿佛也能溢彩流光,安纳斯撩起一束,任由它带出赤绸般的倩影,水瀑般溅落——蓦的,就在那赤发坠下的丝缕间隙里,想通了前因后果。
前因既已不可更改,后果,则要小心安排些事,才能达成了。
于是安纳斯将祈月烬搂入怀中,鼻尖对鼻尖,亲昵道:“永远不忘记我,你能不能做到?”
他怀里的祈月烬反用手臂禁锢住他的胸膛,惊天落石般答:“能!”
安纳斯:“再叫叫我的名字?”
祈月烬丝毫不敢任作他想,只泯灭了自身忧虑般一问一答:“安!”
安纳斯:“是哪个字,你写给我看……等等,我来写给你看,我教你。”
手指,泥地,横竖撇捺点,安纳斯持着祈月烬的手,就着他的食指,在血榕树下、泥地上,写出了一个大大的“安”字。
“你瞧,”他在祈月烬的耳畔吐出微凉的呼吸,声音是罕可闻得的十足温柔,“安,‘宀’字头,‘女’字底,合起来就指房子里有了女人,所以男人不打算走了,就要在这里扎根居住了。”
“‘宀’又叫做‘宝盖头’、‘宝头儿’,我可稀罕你了,你就是我的宝,你长大了,能做个用头和肩膀顶起蓝天的人物了,所以‘宀’,指你。”
“‘女’嘛,也指你。谁叫你看上去女里女气的,是不是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安夫人?”
祈月烬脸红了。但他支支吾吾,自觉说不过弯了眼笑的安纳斯,只好闭了嘴、干脸红。
“宝盖头是你,‘女’字底也是你,你既是我的家,又是我的夫人,所以我要在你这里扎根定居了,祈月烬。”
贴近他的唇瓣,安纳斯最后说:“记住我,烬。有了你,我才能存在,只要你不忘记我,我永远扎根在你身上,永远在你身边守着,绝不离开。”
他含住祈月烬的唇瓣,深深亲吻。
身大心小的男孩也闭了眼睛、关了泪水,回应他的亲吻。
红衣铺散,安纳斯仿佛卸下了架构起他的一撇一捺,抚摸着他身体的每一寸,便是琢磨着自身的存在,到最后再也忍不住了叹息,进入了他的身体,激起他细弱的声音,赤光荡漾于彼此的发梢,倒映在血榕粗劲枝干上的模糊身影便也随之晃动起落,见证着一场灵肉契合的交.好.欢.合。
俯视着夫人情动的脸,安纳斯在汗水簌簌间,想着那一字安,终究明白了每个男人都逃不过的命:
家,与爱。
月之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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