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温热的指尖触过乳首,微微战栗了下,然后松绑了,嘴上的布也去了,这才觉得下巴酸痛,手腕刺痛。
花想容正揉着手腕抿着唇,被苏煜手一带,趴在了床上,脸埋进了枕头里,苏公子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好记得这个教训!”烟蒂捏灭在绯红的臀部上。
花想容一阵闷哼,似乎还能闻到皮肉烧焦的味儿。疼,是火辣辣的疼。
第二十一段完戏
第二天,花想容醒来,身旁已经没人了,烫伤的伤口还是火辣辣得疼,想到还要拍戏,真恨不得就这么死过去得了。收拾一番,出来的时候,看到潘辰也刚出来,脖子上暧昧的痕迹特明显。
“潘师兄,把领子竖一竖!”花想容特幸灾乐祸地笑了。
潘辰无奈地竖了竖领子,看着花想容明显化过妆的脸,“没把气色掩盖好!怎么就这么不经折腾呢。”说得有点语重心长。
“我这身子,弱柳扶风的,本就经不得折腾!”台词,表情拿捏得极其到位。
潘辰失笑,“既然都这样了,怎么不顺便红呢?”
“现在这样也挺好!红了,倒是也麻烦!”花想容想起什么似的,眼神暗了暗,“走吧,一起吃早饭!”
“好!”
接下来的几天,苏煜跟消失了一样,没有电话,没有短信。花想容一开始还每晚发个短信问候一下,不多,就发一句。后面琢磨着大概失宠了,也就不上杆子找虐了。摸了摸已经结痂的伤口,总觉得还烫手。
花想容无声地笑,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这儿是影视城,这儿也是S市,这儿曾是他住了十多年的地方。
很多年前,他还徘徊在影视城里,等着揽群众演员的活计。后来爬上了容铭的床,正式进军影坛。当初也红过一把。之后发生了些事,他也看透了,红极必衰,倒不如这么不冷不热地混着。横竖不像当初那么缺钱了。
想起那时候为了钱爬上容铭的床,青涩得满脸通红,现在没脸没皮的,脸红也不过是为了应景。这么多年,别的经验不敢说,脸皮倒是越练越厚了。
花想容摇了摇头,看着依旧没反应的手机,松了口气般叹息了声。无人问津也是好事。总算苏公子的玩性过去了。
这日是花想容的最后一场戏。
祭祀院,空寂的大殿里,摆放着一组编钟。
风流不羁的公子摇着那把万年不离手的折扇走到了编钟前,轻轻敲打起编钟,空灵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花想容一脸平和,脑中过尽千帆皆是前尘往事。
他想若是当初不冲动,或者还会留在容铭身边。
可若是留在他身边,这心意终究已经是变了。
当年容铭身边来来去去的人无数,他总道他会一直在,可终究求不得。到底没有潘辰那般看得透。潘辰是求名得名了,而他呢?也不能算什么都没得到吧。至少不缺钱了。
花想容思绪已经跑到了戏外,这边戏内,演大祭司的人已经踏入了殿内。
“你处处为他权谋,到头来还不是背了一身骂名,只怕史记一笔,你也注定成了这千古罪人。倒不如你我合作,还能扳回一局!”
花想容低垂着眼,睫毛轻颤,投下暗影,嘴角扬开一个弧度。“清廉一身未必流芳百世。我一身罪恶若是能流传后世倒也算是被人记得了。活得也值!”
“你…你为何如此冥顽不灵?赵子敬要真对你有义,你也不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枉你如此聪明,结果机关算尽连自己也搭上了。哈哈,黄泉路上有你,我倒也甘!”大祭司大笑着离去。
大殿之中,编钟声不停。此刻已饰演帝王的潘辰站在了大殿门口。
花想容没有转身,自顾自地敲打着编钟。
“少时习学,也唯独你精通音律!”潘辰开口。
“既要纵情歌舞,不知一二,如何风流呢?”花想容轻笑,语调悠扬,似有戏虐。“此钟当年由番邦进贡,可惜先皇赐给了祭祀院。好不容易重见天日,最后又埋没于此,倒不如成就死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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