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是个再安静不过的地方,没人说话,就越发显得静,连根针尖掉地上,仿佛都能听得见。
秦朗的语气再正经不过:“这可不像你平时说玩玩的样子。”
杜宣像是听了句笑话,问:“谁说我在玩了?”
秦朗双眼猛地一睁,很不敢置信的样子:“别跟我说,这回来真的?”
杜宣整个人往後一仰,靠在切割完美的大理石墙面上,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睛里头有毅然沈定的神采。“当初你追小宁的时候,我没劝过一个字吧。怎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秦朗似乎有些急了,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这怎麽能一样?”
杜宣叹了口气:“怎麽不一样?”
秦朗瞪著他:“先不说他那身世,又有个儿子,就那工作,还出过一堆乱七八糟的新闻,往台面上一摆,你妈能受得了?不往死里打压你才怪!我家老头子好糊弄,那是有人劝著,他才肯睁只眼闭只眼。不然,你以为我能过上舒坦日子?”
比起秦朗的气急败坏,杜宣反倒很平静:“那,什麽样的日子才叫舒坦?我们那几年去沙漠玩的时候,可没少遭罪吧?不也照样过来了。”
秦朗听得更加生气:“一时遭罪,跟一辈子,能一样啊?”
杜宣把秦朗的神情看在眼里,想了想,突然笑了:“我就是想试一次。成也好,败也好,都没关系,我不想错过,也不舍得。”
秦朗愣了愣,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劝不动,干脆撂狠话:“等著哭吧你。”
杜宣被撂了狠话,反而笑出声来:“阿朗,我真羡慕你。像你这麽过一辈子,也挺好。”
秦朗听出那言下之意里头的讽刺来了,当即一脚踹过去,杜宣很利索地躲开了。
比起秦朗的坦率忠告,杜让凤从国外给杜宣打来电话的时候,一如既往问得含蓄:“听说你这几天,一直都在医院待著。怎麽,是哪里不舒服吗?”
杜宣语气平平,直截了当地说:“是在医院,您都听说了什麽?”
杜让凤说:“没什麽,只是一些关於我儿子鸡毛蒜皮的小事。当然,你是妈妈的骄傲,一直都是,必定不会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事,扰乱到自己人生的。是吗,儿子?”
杜让凤的试探是渐进式的,带著一种绵里藏针的强势,从来不容易招架。
杜宣却没有被饶进去,就说:“谢谢您能对我有信心,我很高兴。”
对话似乎又像从前那样,陷入了无言的困窘。
☆、二流明星35(强强/生子)
杜让凤叹了口气:“你为什麽总不能好好叫我一声妈妈?真是,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你现在在想些什麽了。算了,也不是什麽多要紧的事。新上的几个项目弄得怎麽样?有困难吗?”
杜宣以无限公式化的口吻说:“跟秦氏荣氏的合作都顺利,资金不是问题,企划案也通过了,就等著招标。”
杜让凤问:“那麽该打通的关节,都打点过了?”
杜宣应了声“嗯”。
杜让凤的声音听起来很满意:“这就好,我总是相信你的能力的--你生日那天,如果有意向邀请秦朗跟荣奕的父母参加宴会,记得替我问声好。最近这边事多,我今年大概也回不去了,有空我会回国给你补上。”
杜宣似乎并不觉得失望,就淡笑著说:“生日年年都过,小事而已,补就不用了。我自己这边,也只是请几个熟人聚聚。”
杜让凤像是捉住了什麽字眼,突然说:“不想大办也无所谓。只是说到熟人,朋友,我想,最好还是在同样生活层次里找的好。这样结交的人,更可靠,对你以後的事业拓展,多少也有助力。生活差距太大的两个人,往往开始的时候,觉得新鲜有趣,等真的在一起,才会意识到那种惊人的落差跟隔阂。你是我的儿子,从小过的是什麽样养尊处优的生活,我比谁都清楚。有些弯路,我不想你踏上去,更不愿意看你走到无路可走,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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