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浴室里,做了个简单的洗漱。站在镜前,她看着精神比往常都要好的自己,欣慰的点点头。因着池清的拥抱,昨天晚上,几乎是白沫澄这一个多月以来睡过最安稳的一个觉。
她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因为这样好质量的休息而有力许多,仿佛连最难受的左腿都随着这短短八个小时的睡眠而痊愈了。白沫澄会这样认为,其实一点都不夸张。事实上,她真的有太久没好好休息过了。
从浴室里出来,再换上干净的衣服,白沫澄把床下的抽屉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排排连在一起的药瓶。她依次拿出里面的瓶子,将其中的药按照各自的量倒出来,等到该拿的药拿完,白沫澄手里已经堆积了将近十多粒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药。
这些都是白沫澄每天必须要服用的药品,一天三次,一次都不能少。她觉得,自己每天吃的药,很可能比她吃的饭还要多。这些药有治疗眼睛的,有治疗胃痛的,有治疗左腿的,更多的则是一些调养身体的补药。白沫澄清楚,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吃药,断然是不行的。
打理好一切,又站在镜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扮,确认都没问题之后,推门朝楼下走去。女为悦己者容,即便是白沫澄,也不会例外。她对池清的感情太深,深到可以全然付出而不计代价。但是,她也想要得到回报,也希望池清的视线能够在她身上多驻留片刻。白沫澄总是希望,自己能够把她所有最好的一面展现在池清眼前。不论是身体,还是面容。
“早。”才刚下楼,白沫澄就看见池清正坐在餐桌上喝着一杯咖啡。对方的生物钟一向很准,不论晚上睡多晚,都会在第二天早上七点准时起床,只有在极少数的情况下才会起晚。如今,看到池清如此精神奕奕的坐在餐桌前,白沫澄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恩,厨房里还有一份早餐,等你吃完,我带你去医院。”听了池清的前半句话,白沫澄心里是惊,亦是喜。她以为,池清只会做她自己的那份早餐,根本不会管自己。事实上,在以前的每个早上,每当陆蔚来不在的时候池清都会亲自下厨,却从不会带上自己那份。
可现在,一切都变得和以前不同了。池清会用轻柔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也不再把她当成一个透明人,视若无睹,甚至还会在做早餐时为她准备一份。池清的做法与转变让白沫澄觉得欣喜,只是,还没等她高兴几秒,后半句话,却让她心里的欣喜转变成担忧。
在潜意识里,白沫澄不希望池清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对方得知自己的情况,很可能再不会带自己一同执行任务。只要想到池清要孤身涉险,而自己还不能陪在她身边保护她。白沫澄想,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了,她一定会因为担心而疯掉。
“为什么要去医院?”白沫澄不答反问,也是变相的表达她不愿去医院的想法。
“为什么?白沫澄,你现在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我今早打电话问了蔚来,她说你最近身体不好,吃了将近一个月的药都没有好转的迹象。我要是再不带你去医院,只怕你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池清说话的语气并不好,甚至和她平常的语速完全不同。这句话她说得很快,很急,其中甚至夹杂着几丝怒意。白沫澄不明白池清为什么要生气,但直觉告诉她,对方会这样,很可能是因为自己。难道,她是觉得自己成了累赘,才会生气吗?
“不需要,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我也不会去医院。”房间的气氛因为白沫澄这句强硬而不留余地的话变得尴尬无比,池清显然没想到她会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身子一僵,随即便抬头直直的盯着白沫澄,不再言语。而奇怪的是,后者并不闪躲,而是大胆的与她对视。两人的眼中,都只有对方的倒影。
这时,别墅的大门被推开,竟是苏傲凝走了进来。“小清清,我来看你了哦。”换下鞋子,又把大衣脱下来扔在沙发上,苏傲凝也不管白沫澄是不是站在那里,直接坐到池清旁边,对着她的脸就是一个吻。
尽管是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白沫澄也能看到池清本就阴郁的脸因为对方的动作变得更加难看。这个发现让白沫澄心里的难受少了许多,她不再看池清和苏傲凝,而是径直走进花园里,替酥酥和烙狄准备早餐。见她离开,池清并不挽留,低头继续喝面前的咖啡,只是眼中的不满和周身那股冷冽的气息,似乎更加凝重了。
苏傲凝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池清和白沫澄是在闹别扭,她不再自讨没趣的去撩拨池清,而是径直走到厨房里,拿了属于白沫澄的早餐出来吃。坐在院子里,白沫澄把客厅的一切看在眼里。当看到苏傲凝把属于自己的早餐吃掉,又笑着和池清说话时,她失落的低下头,轻轻抚摸着酥酥的后背。
自己,似乎又惹她生气了。
就在白沫澄黯然失神之际,一个白色纸条从天而降,掉在她眼前。这个纸条来的莫名其妙,可越是奇怪,就表明其中藏着的信息越多,越可疑。瞥了眼在客厅吃东西的池清,还有正在看自己,却故意把头扭向一边的保镖。白沫澄向对方点点头,将身子侧过去,假装和酥酥玩耍,实则却是在看那张纸条的内容。
这上面并没有写太多文字,但内藏的含义,或许只有白沫澄才能理解。一个大写的英文字母X,紧接着,是一个数字1,最后则写着加海市有名的情侣聚集地,星罗广场。仔细把纸条上的信息记在心底,白沫澄将其撕碎,扔在草地里,又看了看腕上指向11点的表。她站起身,望向坐在客厅里面色仍旧不太好的池清,朝对方走去。
“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我身体的确有些不舒服,但并没有什么大碍,我明天会和你一起去医院,但我现在想出去一下,可以吗?”白沫澄站在池清和苏傲凝面前,低声说着。她表面上装得淡然,但心里早已经紧张的砰砰作响。她不知道才刚刚被自己顶撞过的池清会不会同意她出去,如果不同意,她该怎么做。
“什么事?”听池清的语气就知道,她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自己刚才的那番道歉而转好。白沫澄用牙齿咬了咬牙下唇,思忖许久,才再度开口。
“我想出去见一个朋友。”
“哦?你在加海市有朋友?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很显然,白沫澄的解释并不能让池清信服。她抬起头,望向白沫澄落在桌上而不敢抬头看自己的视线,皱起眉头。
“不久前认识的,我只想见一见她,很快就会回来。”池清之所以会变成如今寡言少语的模样,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成熟,更是源于她之后的经历。而白沫澄之所以话少也并不是天生所致,而是后天因素造成的。
曾经,不懂事的白沫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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