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人们透过明澈的玻璃窗欣赏着窗外秋雨飞烟里新邻居,只是天地之间的茫茫里不停撺掇的一点,看不清相貌,辨不清性别。多年以后你才知道他们的世界自始至终就仿佛隔绝了繁杂的人间、脱离了喧哗的世俗、升华了苍白的生活规则。只是阿辉当时并不曾有这种觉悟,但凡寻见了美好,他都忍不住参一脚凑个热闹,于是闯进这个容不得第三人的父子世界,是阿辉主动搭的讪:阿辉推门探出头,对着大雨里的人喊道:“兄弟!用我搭把手?”咖啡馆的客人们纷纷望着门外,好像并没有人主动要求这位热心的侍生帮忙。
雨里的人微微抬目,惊讶的看着阿辉,之后急忙抿嘴浅笑,酒窝深陷,心领的摇了头。阿辉看清了此人娇好的模样!美得让他瞬间石化了十秒,这世上竟然有这么精致脸蛋!这美惨了的拒绝,他真是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到。
“那我帮你看着小孩吧,你搬行李也能更容易。”阿辉憨憨的挠头,但是好意还是没能实现。
于是阿辉窝回柜台里继续上网,和网友胡诌八侃:“刚才遇到一个比女孩子还好看的男生,真TMD漂亮!!”
夜色渐深,咖啡馆准备关门打烊的时候,有人推门小跑着冲进来,阿辉心不在焉的起身下逐客令,可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下午才搬进来的那个年轻父亲——阿辉口中比女孩子还好看的男生。
男生被雨水打湿,略显狼狈却两腮微红的浅笑着,用阿辉的话形容这笑容就是:含苞待放的莲,珠圆玉润的桃,粉面含春的梅,额……年轻父亲急问阿辉,说:“整栋公寓都停水了么?”
虽然搬行李阿辉没如愿帮上什么忙,不过他的搭讪算是成功的,不然漂亮男生不去问左邻右舍,偏偏要跑来楼下的咖啡馆来问他?阿辉二话没说,乐呵呵的带上器具箱,屁颠儿的跟着上楼了。
原来他叫常小池,这个五岁的小正太叫常依。他们的生活简单自在、幸福温馨。阿辉觉得他们之间从来都不会有争吵。因为常小池独有着炽热明烁、满目柔波,足以包容一切过错,也因为那个小常依天使一样的脸庞,足够变压所有丑恶。
直到昨晚——
月黑风高,空气中积压着大量的水分子,狂风骤雨蓄势待发。二楼的灯灭着,里面一片漆黑。突然从房间里传来一阵剧烈争吵声,还有摔打瓷器的巨响。阿辉吓得不轻,连忙跑到窗下,观察着楼上的动静。接二连三的嘈杂声夹着一声粗咽的嘶吼:“滚——”,安静几秒之后,重重的摔门声。
阴冷的夜风使树杆狂摆着,树影婆娑,高楼大厦也像要被夜风吞噬一般,楼道的感应灯随着下楼的脚步声一节一节垂头丧气的亮了,男孩气愤的冲出来,阿辉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别乱走,明天还要上课呢,惹你爸爸生气了?去哄哄他说点儿好听话就没事了,乖。”
忽明忽暗的路灯晃着男孩的脸色阴晴不定,阿辉看他脸颊红肿,想必是被爸爸打了,刚想出言安慰,男孩就不耐烦的推开他跑掉了。阿辉追了几步察觉到不对,他端起手掌心,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刚刚抓过常依胳膊的手上,沾满了粘稠的血迹。
是常依的血,他一定伤的不轻。小孩子都会犯错,就算再错也不能这么残暴的去打伤他……常小池温柔儒雅的仪表背后,居然这么病态,这简直不可思议……
屋子里霎时空空如也,常小池痴痴的端详着手里的钢笔,满是血迹的钢笔从他剧烈颤抖的手中滑落。他放空的眼眶里噙满泪水,墙角的落地镜映射着他衣冠不整的狼狈模样,酸楚的热泪夺眶而出,他终于虚软的瘫倒在地。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他好看的容貌被泪水打湿,泥泞不堪着,他怎么能料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居然会对他这个父亲做出这么荒唐恶心的事情,他心里痛苦悲凉的难受……
常依的唇舌像毒蛇一样蔓延在全身各处,常小池拼命挣扎却是徒劳,他担心惊扰到邻居,就只能默默反抗,他生气的挥着拳头打他,可常依就像个穷途末路的亡命徒一样,一贯可爱听话的小孩竟如同恶兽,对他的恳求熟视无睹,并撕破了常小池的衬衣,疯狂的拥吻着他的身体,像婴儿一样的吸吮着常小池胸前的乳粒,这使常小池如同被万箭穿心一般胸口闷热的痛不欲绝,可是他马上就变得心跳麻乱,连呼吸都剧烈颤抖着,肌肤恼羞的粉红,美目噙满泪水的样子更是妖艳绝伦,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比起魅惑人心榨干精血的尤物还要性感妖孽。常依忘情的搅着他的唇舌,轻咬着他的耳唇,在他耳际低哑的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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