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不痛不痒地哼了一声。
秦松夜:“三天不许吃肉,只准吃胡萝卜和饲料。”
毛毛兔躯一震,两只前爪握住笼子的栏杆,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松夜。
丧心病狂!丧心病狂!
毛毛是只非同凡响的兔子,平生没有别的癖好,就是爱吃点儿荤的,除了兔肉不吃,别的都能来上两口。就像上了年纪的酒腻子,每天不浅酌那么两杯,总觉得不痛快。
卑鄙!无耻!下流!
毛毛将一截嘴巴伸出兔笼子,无声地控诉着。秦松夜点了点毛毛的豁嘴,无情道:“卖萌无效,给我好好反省。”
方小南见自己师父被关押了,上蹿下跳地要去拯救他,一不小心撞翻了果盘,被方居然没收丝袜以示惩戒,于是蔫了吧唧地窝在墙角默默垂泪。
几人一起收拾好残局,金楚南炒好了菜,周故也提着几袋子卤味回来了,于是几人入座开吃,还叫了一箱子啤酒,边吃边喝。
金楚南酒量浅,被谢览使坏灌了一通,有些醉了,坐那儿红着脸傻笑。谢览酒量也不算好,还爱玩儿个一口闷,没多会儿也趴下了。景梁丘看着不吭声不吭气儿的,其实海量得很,跟个无底洞似的,把一桌子人都给喝傻了,最后就剩周故稍微清醒点儿。
他帮着周故把众人安顿好,然后带着谢览和那一对儿猫狗回了家。
谢览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浑身上下不着存缕,光不溜秋地窝被子里头。景梁丘从背后搂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拥在怀里,呼出的气息喷在他颈侧。
谢览稍微回忆了下,昨晚回来后,景梁丘给他洗头洗澡,又给他吹头发。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把浴缸当泳池了,在里头扑腾来扑腾去的,还泼了景梁丘一身的水。
景梁丘这人看着挺冷,也不爱说话,其实是个热乎人,靠得近了,把人捂得暖烘烘的。谢览自己毛病挺多,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生活自理能力极其糟糕。跟景梁丘在一块儿之前,完全是靠着厨师保姆钟点工活下来的。他虽然不好男色女色,但创业头两年其实也挺累的,常常熬夜,后来落下个病根,不到夜半三更睡不着,睡不着他就玩儿游戏,越玩儿越不想睡,整个人作息很乱。
后来遇到了景梁丘,他们俩大男人住在一起,保姆厨师什么的看他们那眼神儿就有点儿微妙,谢览觉得心烦,就给了一笔丰厚的遣散费,让他们走人了,只让钟点工隔两天来做一次清洁。
谢览他们那社区里头,有几家挺不错的餐厅,都提供外送服务。他一开始没想自己在家做,觉得费事儿,于是就每天点外卖。两人吃了一段时间外卖,都有点儿腻得慌,他们这别墅区在半山腰上,风景绝美,就是比较新,不算繁华,就那么一条社区商业街,来来去去就几家馆子,吃来吃去也就那几道菜,于是后来他们就决定一起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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