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方居然只得暗暗把这事儿记上一笔,又礼貌地让侍者将红酒退了回去,之后两人也无心继续,草草吃了几口,就双双离去了。
方居然本以为金楚南是要发火的,可小金却并未如此,他只是安静地开着车,对今晚的事只字未提,回家后也如往常那般,客客气气地和他相处着。
临行头一天,金楚南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菜给方居然饯行,两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吃了起来,间或闲聊两句。吃完,方居然心里烦闷,又开了一瓶酒,闷闷地喝了起来,小金见了,不但没有阻止他,竟也和他一起喝了起来。
第二天,方居然醒来时,金楚南还在酣睡。他轻手轻脚地起来洗漱一番,拎起行囊,在桌上留了张字条,而后独自离去。
他走在花园小径上,眼前模模糊糊浮现起昨晚的情形。
两人先是微醺,再是酒酣,最后是酩酊。醉到几乎人事不知时,方居然却清楚地听见金楚南问了一句,“你就只有那一次吗?”
却并没有下文,方居然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答,也不知道金楚南有没有听见。
初春的清晨,小区里有晨跑的年轻人,有练五禽戏的老大爷,前方不远处的某扇窗户内,隐隐传来小童晨读的稚嫩声音。
方居然神思恍惚地往前走着,路过那扇窗时,里头突然传来一句——
“断肠人在天涯。”
他身形一颤,抬头看了看青白的天,咬了咬嘴唇,唇齿相接处,破出一抹锋利的血痕。
☆、第71章
谢览家的一猫一狗,不知是不是到了青春期,最近戏多得不行。
谢览有个小柜子,里头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两层表盒,约莫能有十几块,总价值等同于一栋小别墅,有他的也有景粱丘的,不过两人也基本都是混着带,不分彼此,早先的基本上都是他买的,后来景粱丘慢慢收到了片酬,也陆陆续续添置了一些。
家里也没外人,平日里那小柜子基本上是不落锁的,谢览经常拿完手表就让它大敞着。往常也没出过什么差池,可最近他却突然发现柜子里的手表盒子越来越少,一开始他以为是景粱丘拿的,也没在意,可当他某日突然发现柜子里的手表少了四块时,就开始觉得有些奇怪了。
他想着可能是景粱丘用了之后放在别处了,于是就问了一下,可景粱丘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注意这件事,自然也是一问三不知。
谢览又想,莫不是小侄女儿拿去戴着玩儿了?于是就找来小侄女儿,小侄女儿还在记恨谢览强制没收她ipad的事,直接翻了他一个白眼儿:“你问我我问谁去?”而后便高昂着头颅扬长而去,留给谢览一个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背影。
谢览气得牙痒痒,却拿这小破孩儿没办法,打又下不了手,骂又骂不听。再说小侄女儿也不总是这么没大没小的,有时候还挺会撒娇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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