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览感到很郁闷,两人明明同处一室,他却不得不独守空床,夜里看着景粱丘的背影,欲求不满地咬着床单生闷气。
他也曾试着脱得光溜溜地撩拨景粱丘,景粱丘当然也没能抵挡住诱惑。景粱丘其实自控能力特别强,但也得分人,分事儿。对别的人,别的事儿,他永远冷静镇定,自控力强如钢铁,但面对谢览时,不论一开始如何竭力克制,最终却都会破功。
可谢览没得逞时郁闷,得逞了更郁闷。
因为两人啪完之后,景粱丘又会提上裤子,迅速地进入专心致志的学习状态,并且在完成今天的复习任务之前,绝对不会入睡。于是谢览不招小景时,只要今天需要复习的内容不是多到爆仓,他一般十一二点也就休息了。可要是谢览招了小景,俩人连前戏带正餐,少说也得两个小时,之后景粱丘再看书,就得熬到半夜三四点,睡几个小时后又要起来面对一整天高密度的培训,这种情形,谢览看了不是不心疼的。
所以,他目前面对着的就是一个相当两难的处境,不撩小景吧,馋得慌,撩吧,又心疼得紧。这两种选择,一种煎熬着他的肉|体,另一种煎熬着他的灵魂,两厢博弈之下,肉|欲输给了对景粱丘毫无保留的爱,于是他只能一边不甘心却又一边心甘情愿地继续着这种看得到吃不到的悲催状态。
谢览每天躺在床上看着景粱丘熬夜苦读的背影,看着看着就内疚起来,觉得就是因为自己占有欲太强,所以小景才不得不放弃喜爱的戏剧表演,几乎是从零开始地走上导演之路。
就这么内疚了大半个月,谢览又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之前那位心理专家给他制定的以毒攻毒的ntr疗法。当初那医生给了他一个疗程的ntr类文艺作品,要求他每日欣赏一篇,若是某天能够达到将自己和伴侣带入其中而不反感的地步,那就是神功大成了。
谢览偷偷瞄了瞄景粱丘书桌前挺直的背影,而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打算悄无声息地把藏在衣柜深处的平板拿出来。
谁知景粱丘却像是感知到了他侦查的视线,有些疑惑地回过头来。此时谢览正弯着腰,鬼鬼祟祟地往衣柜里探手,于是一下就被逮了个现行。
景粱丘微露不解道:“你在干什么?”
谢览随口胡诌道:“找睡衣。”
景粱丘看了看谢览身上的黑色睡袍,又问:“你不是穿着吗?”
谢览:“这件不好看,想换一件。”
景粱丘:“……”
谢览为了圆谎,只能真的从柜子里摸出一件睡袍来,三下五除二地换上,然后强装镇定地回到床上,郁闷地躺下。
夜里十二点,景粱丘复习完毕,洗漱过后上床睡觉,为了不吵醒谢览,他并没有将他搂进怀里,而是轻轻地俯身在他嘴上吻了一下,而后轻手轻脚地躺下,由于白日一整天高强度的学习,他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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