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笔不小的费用。
[你是不是不想走?在给自己找借口!]莫莫这句话对我震动太大,我都惊呆了,要是精神不集中肯定一下摔出车外。
猛地扯住莫莫往嘴里送粟米棒的手,前所未有的愤怒,大吼道,[借口!这种借口有意思吗!?半年来天天晚上梦见她,醒来后我一个人哭!分离的日子不比等死的日子好过!对!我是不想走!要不然就应该与我妈抗争!头破血流!彻底绝裂!而不是象现在,喝着可乐,吃着炸鸡,一副酒肉穿肠过爱情承诺都他妈玩蛋去的样子!]我被她的话气疯了,盛怒下逼近她面前,凶得要吃人似的吼,[你说!我为什么不想走!?你给我一个理由!]
莫莫不是苏欣韵,对我百般容忍和谦让。她同样板着脸,斗鸡似的针尖对麦芒,跟我吵。[你嚷什么嚷!嗓门大就有理吗!麻烦你在质问我之前先搞清楚是谁的事情好不好!!!好心帮你分析,当成驴肝肺,听不惯你可以下去!]
我二话不说,立刻推开车门,下车,然后再用力将车门猛甩上。下一秒,翟莫莫大脚轰油,黑色凯宴带着某股莫名的怒气冲入了茫茫的夜色。车尾扬起一排长长的灰尘龙,将我狠狠丢弃,连呛了我几大口。
此后一个月,我和翟莫莫没有见面,没有电话,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思念是一剂毒药,被空间和时间熬烂,灌入喉,透过骨,穿了肠。想给这种毒,找种解药。在每颗相思豆写下你的名字,刻画你的笑容,散播着你柔软的呼吸、清灵的声音。
一段时间,苏欣韵常在视频或电话里问我,干嘛呢?吃什么了?新工作怎么样?故意回答的五花八门,逗她笑,让她安心。同样是寂静的夜晚,同样隔着冷冷的电脑屏幕,苏欣韵却两行清泪,簌簌而下。[点点…我发誓…我要把这两片树叶带进棺材…]苏欣韵举着两片经过脱水处理的银杏叶,扇形叶面保持着深绿色,可以看清精细密排着的叶纹。
她的声音婉转清柔,仿似古筝清弦撩动平抚我内心如泉涌般的思念、分离的愁苦。
满意地笑着,毋须言语。银杏叶是我寄给的苏欣韵,拆开信封,只有两片连在一起的落叶,和一行小字,她会是何等的迷蒙而又带有一丝伤感。
‘这是我在窗前拾到的,春树落叶纷纷,只有这两叶是连在一起的,一起长在树上,又一起随风飘落。拾来寄给你,以慰相思。’
源自我心灵深处最柔软最纤细的部分,想写想说而又无法言传的情致。有种温婉妥贴,相知相契的细腻与慰籍,比生要同床死要同穴的爱情誓言,不知艺术多少倍。
[我定了机票,后天到北京。]苏欣韵抹去脸上的泪,换上轻松愉快的表情,[这次能呆得久一点,有七天的假期。你来机场接我,好吗?]
急忙在日历牌上标注,画一个心型,写上数字5,代表苏心宝第五次回来。[我可以说不好吗?]单手托腮,表面严肃,心里已心花怒放。
苏欣韵学我,托腮,严肃,[我可以不回去吗?]
忍不住,一起笑,互相望着彼此,时间的流逝变得温柔而轻盈。几乎同时伸手去触摸屏幕,万千柔情都付于指端,或细微,或热烈,感受一抹回味无穷的温暖,和那无休止的隐隐渴望。
[上班才一个月,你就要请七天假!]翟老头从镜片上方瞪着眼睛瞅我,气鼓鼓地说,[你走了,谁来干活?谁能把活干的象你这么好?]
最后一句很中听,但是我得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谢谢您的赏识。您得力干将有很多,我缺席几天没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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