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起。对方真铁了心对你沒了感觉,你给人家写长恨歌也没用。’
谨遵教诲,默默的或者声势浩大的,为苏心宝奉献我的爱、我的热情和耐心,可以抵挡千军万马的脸皮,哪怕付出我小小的生命。
距苏欣韵说回来取衣物那天之后,过去多半个月。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不少,反而多了两件雪纺衫,一条裙子。不敢掉以轻心,每天买菜回来,第一件事直奔卧室衣柜仔细查看。倘若有缺少,寻遍房子所有角落,只有找到,揣在怀里,方能安心。病态的鬼鬼祟祟,偷偷摸摸,都挑苏欣韵不在家的时候。而她在家时,我兢尽保姆职责,全力伺候美人饮食起居,维持美人寝房整洁舒适。并且坚信这份重要又马虎不得的工作,比当美国总统更有前途。
一天,我在厨房,单打独斗地给苏欣韵做早午合并餐。鸡蛋煎到一半,苏欣韵从卧室出来,去洗手间。我立刻跟过去,敲着洗手间的门,讨好地说,[我留了一碗蛋清,你可以敷个面膜,想用黄瓜也行,我也切了黄瓜片。]
哗哗水流中我听到嗯的一声,目前苏欣韵最常见发音,就是嗯。她不取衣服,不走,不复合。天天对我爱搭不理,有问必嗯,唱得是哪出折子戏?
回去料理煎蛋,手一滑,咣啷!手里的碗深深地吻上了大地,得了个粉身碎骨的命运。很快急促脚步声传来,穿过客厅时,突然慢了下来,即将到达厨房门口停止。苏欣韵慢慢探进头来,向我看了一看,平淡得象是在看路人甲,[有事吗?]
短短几秒,大惊到大喜,至大悲,最后大惑。各番滋味,我一个没落,比演员更过瘾得通通尝了一遍。[没,没事。饭得等会儿吃...]
[OK!]苏欣韵说得干脆,缩回头,离开。而我好似置身于,铺满落叶的小径上,迎着萧瑟的秋风感受悲凉的失落。
苏欣韵默默无声用膳,我默默无言擦马桶,擦得马桶里的水干净得直接饮用时,苏欣韵进来洗手。失落的提不起兴致,又觉得有点不对劲,猛地抬头,发现苏欣韵竟然从镜子里看着我。忧虑写在她的脸上,担心藏在她的眼中,撞上我的目光,又仿佛象一抹轻烟一般的消失无踪。她怔了两秒钟,见我中了彩票大奖似地冲她傻笑,苏欣韵一丝窘迫,不自然地勾起一边嘴角,就算是笑了。
有转机,我得意忘形,脱离不了犯贱的自我本色。恭送外出的苏欣韵到门口,听见她对我说了近来字数最多的一句话,并且施舍了一点点的温柔,[需要什么?我晚上买回来?]
[我缺个甜蜜恩爱揉背捶腿…又偶尔会用铜镜…偷看我的…娘子…]越说声越小,越胆怯,坚持着说完,苏欣韵早已瞪圆双目,秀气双眉威严的紧皱起来。声色俱厉的表情里,让我清楚,与美人交谈要谨慎,特别是开玩笑要谨慎,关键在于它具有严肃性,严肃比耍小聪明更重要。
白天精神抖擞是人来疯的疯子,夜里精气神象被地府链条拖走了,虚弱无力。煲好热腾腾的汤,等夜归的苏欣韵回家。满足地瞧着她拿起汤匙,吹散热气慢慢喝下后,我回到自己房间,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竖起耳朵监听外面每一个动静。打电话换衣服洗澡,在我房门前细微长久的停留…直到苏欣韵进隔壁就寝,我方能闭眼睡去。
多个夜晚,不磊落的三脚猫行为,在窗台前偷窥夜归人苏欣韵。没有假想敌送她,来去都是一阵风的出租车,没有一步三回头的眷恋张望,通常十分钟后就能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一开始的信心百倍,变成困惑不安,以至疑神疑鬼。想坐下与苏欣韵认真谈谈,每每美人都是晚出晚归的疲倦冷淡神色,我自是不敢轻言妄动。
终于一天,我找到了机会。来之不易,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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