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团捏出来的瓷娃娃,逆着光的瞳仁浓墨似的乌黑发亮,眼中是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覃蕙兰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禁又想起屋里那孩子茫然的神色,心中不觉凄苦。
“乖,去洗把脸,看你跑得一身汗,一会儿你爹要介绍你认识一位新哥哥。”
小孩子对玩伴的存在本就好奇而渴求,更何况像严肃这样的小太子,就是读书都只是在别院中请专门的老师回来教学,偌大的房间也只有他一个学生。
孤单寂寥却又不得不为之。
因为他的身份太过特殊,而不得不万般小心。
严肃一听有小伙伴可以玩耍,立马溜回自己房间,像模像样地接过丫头递来的湿毛巾,猫洗脸一样给自己脸上胡乱抹着,看得伺候的丫头低头忍笑。
不满地瞪了丫头一眼,严肃又是一阵风一样地回到他娘那里,刚好叔伯们一个个离去,严肃乖巧地一个个挨着喊过去,最后漂亮的眼睛就定格在了跟在他爹身后那个个头高挑却脸色苍白的小哥哥身上。
被那人茫然而空洞的眼神一扫,严肃不自主地躲到了覃蕙兰的身后,两只嫩白的小手不安地揪着她的衣服。
“肃儿,过来。”
爹低沉威严的声音稳稳传来,严肃扬起小脸看了看他娘,被他娘从背后轻轻一推,脚步有些不稳地站到那人眼前,两只无处安放的手纠结着背在身后。
有些局促,有些好奇。
严明洪拍着儿子的小脑袋,语气中带着少见的温柔,“这是你徐伯伯的独生子,你徐伯伯为了帮里的事安心劳力,如今他走了,从今往后,他就是你大哥,来,叫大哥。”
严肃压根儿就不懂一个人“走了”是啥意思,他只知道这个小哥哥以后会一直住在他家里,陪他玩。
本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可并不懂事却足够敏锐的严肃还是从徐品帆身上感到了一丝丝哀痛和绝望。
他上前了一步,肉呼呼的小手抓起徐品帆冰凉的手用力握住,吃力地昂起头怯生生地喊道,“……大哥。”
奶声奶气的呼唤让徐品帆微微一震,茫然的瞳孔碎光渐渐凝聚,眼前骤然一片模糊,他急忙低头,两颗已经冰凉的泪水在严肃的小手上绽放成花。
那一年严肃十三岁,徐品帆十八。
自此之后的四年,严肃和徐品帆就像是离不开的双胞胎了一样,只要找到一个就定然知道第二个在哪儿。
徐品帆终于从亡父的悲痛中走出来,心里感激的人除了好心收留自己的大佬,还有那个一直陪伴着他,虽然有些小任性可却善良得让人心软的小不点。
他教他骑马,教他剑法,教他认字读书,俨然一副要跟家里请的先生抢饭碗的模样,严明洪看了也不曾多说,多给了些工钱悄么声地给人辞退了,严肃日后所有的课业就毋庸置疑地全部落到了徐品帆头上。
今日是严肃十七岁的生日,帮里热闹哄哄地给大办了一场,因为按照帮中规矩,十七岁之后就要开始分担帮务,好歹严肃是太子爷,这就预示着不久之后就会出现一批拥护他的死忠太子党,而目前帮中足以同他抗衡的新起之秀中只有两人。
刘寺庵的宗穆以及黄寺庵的周峰。
徐品帆跟着他父亲自然入了石寺庵一派,顺子、亮子还有虎子是严肃的贴身护卫,随了严肃进了朱寺庵。
彼时年少,谁也预测不出在不久的将来各自的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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