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纯,去求求你的老板,他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我的……”
没有答话。
“你忘记了吗?你的第一首歌登上金曲榜的冠军位置,你的老板派人送来一只直径五十英寸的巨型蛋糕,我们倒在上面嬉闹,舔着对方满是奶油的身体,彻夜做爱,第二天谁也爬不起来……还有那次,我们一同去用餐,那个墨西哥餐厅的老板认出了你曾为了一顿晚餐向他宽衣解带,便对你出言不逊。我亮出警徽,威胁说要将他逮捕,迫使他跪在地上向你道歉……”夏左泉跪在自己恋人的腿侧,哀声向他乞求,“你说脚疼,我就整夜跪在床边替你揉捏脚趾;你说怕冷,我就抱你在怀直至肩胛脱臼……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那声声不断诉说的往事不绝于耳,殷之纯埋下脸,整个人轻颤了起来。
这个男人在自己的木筏前下了锚,以最温暖的目光邀他登船,怎么会忘记。
“可是,钱太多了……”殷之纯俯下目光望向跪于自己脚边的男人,眼神空洞而迷茫,好像魂魄已离他远去,不知是升往天国,还是沉沦地狱。“太多了……他不会听我的……”
夏左泉站起身,把恋人的面孔捧在手心里,“或者你可以采取这个方法……”
“嗯?”朝他侧了侧脸,可表情仍然像个婴儿那么迷惑。
他拿起一把餐刀,放在他的手上,然后又握着他的手抵在了他那张苍白美丽的脸颊上。“你就这么拿刀抵在自己脸上,然后对霍伯特说,必须放过我,否则你就把自己的脸给毁了……”
“毁了……”淡色眼珠机械地转了转,冰冷刀锋抵在脸上的可怕触觉也无法将他从一种失神的状态里唤回来,他梦呓般重复,“毁了……毁了……”
“对,毁了。”夏左泉捧着恋人的脸,以一个迫切的音调对他说,“你甚至可以在脸上拉开一道口子,让他知道你的话绝非儿戏——他总说你的脸价值连城,我相信他绝不敢拿它玩笑。”
“拉开一道口子……一道口子……”长时间地喃喃自语、一动不动。忽然,抬起眼睛看向自己的恋人,无比恻然而哀伤地露出一笑,“他会因为这个举动杀了我,也没关系么?”
“这个……”夏左泉往后退去一步:霍伯特的确是魔鬼。
“我会被逐出舞台从此沦落街头,也没关系么?我会像过去那样,为了一只面包就向杂货店的老板脱去裤子,也没关系么?”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觉得自己从未认识过你。
他现在不是那个前途无量风光无限的摇滚歌手了,而是一个醉鬼,一个盲人,一个梦游者。木然掉过身子,朝门口的方向走过去,一路擦蹭与跌撞,“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
“之纯,你不能撒手不顾我的死活!”殷之纯还未掉过头,便被夏左泉扑在地上——他竭力反抗,抬脚就往他脸面上重踹一下,踹得那张端正朴素的面孔飙出鲜血,鼻骨似乎都断了。两个人身高相似,可那个男人毕竟是警察,警队里数一数二的格斗高手,很快就在暴力对峙中占了上风。
这回他把他牢牢制服了。用全身的重量压着不得不伏跪在地上的恋人,扒下他的裤子,把它褪至髋骨以下。
深知即将遭受残酷的打击与报复,男人的恐惧与愤怒同时临界沸点:他要叫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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