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丝的绸缎。
然后他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我喜欢咸菜。”
第4章如此开心
自由军里的大多数人觉得殷之纯还算漂亮,但实在是太白了,白得像病儿,不健康——除了一个来非洲找乐子的俄罗斯富豪,他狂热地爱上了他。
似乎一个人的一生一定会认识一个名叫“大卫”的英国人,一个名叫“迈克”的美国人和一个名叫“伊万”的俄罗斯人。那个名叫“伊万”的家伙和迟傥差不多年纪,一头金发,脸型犷悍得非常有味道,眼睛和谢罗彬的一样是烟灰色,可看上去温度高了不少。除却会像女人那样拢自己的头发,确实挺英俊,他的一切都显得很讨人喜欢。情敌很强大,迟傥倒从来没有担心过。曾几何时殷之纯身边围绕的尽是些漂亮的男孩或者女孩,可这个家伙最后还是来到了他的身边。
“我曾见过一个名叫‘郝透’的中国人,啊哈,他是个明星。唱歌有点糟糕,演戏还凑合。他长得非常可爱,可你似乎比他更可爱。”对视着那双漂亮极了的淡色眼睛,俄罗斯人伊万用无比诚恳的眼神和略带口音的英语对殷之纯说,“我拥有三架波音飞机,还有超过1000人的大型工厂,我的家伙勃起时能有17厘米……你要不要考虑做我的情人?”
拒绝之意非常明显。殷之纯用口音很好听的英文回答说,我听不懂英文。
结果在他们相见的头一天晚上他就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然后将他抵在树干上,伸手去扯他的裤子,结果在对方的恋人出手阻止前就被一拳砸得下巴脱臼。回头去看迟傥,殷之纯的漂亮唇角挑衅一扬,丝毫不掩眉梢的得意之色,“拳击是我强项。”
伊万加入这个武装组织只是为了亲近那个一眼就夺走他心的男人,不过作为一个慷慨的富翁,他让自己的属下运来了大批非常昂贵的药品。他还问殷之纯,美人儿,你想要些什么?我的心都是你的了。
殷之纯想了想说,“润滑液。那种果子里榨出的油除了粘腻之感什么作用也起不到,”指了指自己的臀缝,“痛死了。”
这个答案可不是俄罗斯富翁想听见的,因为他又不可能是这些润滑液的使用者。他气鼓鼓地说,“你不是说你不会英语吗?”
摇滚偶像展露迷人的白牙,天真一笑,“我很聪明,刚才学会了。”
伊万又掉过头去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为一个非洲孩童检查身体的迟傥,这个男人看来穷困潦倒,但他的面孔真是英俊,即使布着伤疤和并不太符合其年龄的岁月痕迹。“看来你喜欢除了英俊就一无所有的男人。”俄罗斯人的声音里有理所应当的失望,那烟灰色的眸子似乎就在提醒对方,他比我差远了,而你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不是。我只是喜欢他。”殷之纯摇了摇头,淡然而又理所当然地说,“哪怕到最后他连英俊都挥霍殆尽。我不在乎。”
一边诅咒自己去死,一边给自己的属下打电话,最后他还是为他们带来了几大盒润滑液。后来他和当地其他一些中国人学说汉语,想到要学以致用,开口第一句即是,“美人儿,我可以上你吗?”结果对方根本不知感激,只是冷声冷气地扔出一句:回去上你老爸吧,混蛋!
曾经有无数美丽的女人向这个俄罗斯富翁投怀送抱,可他却在这块大陆上遇见了猎艳道路上前所未有的艰难险阻——除了打仗和行医,这两个男人所有的时间都肌肤相亲地腻在了一起。每个亲吻都似初吻,每场性爱都似初夜,他们彼此相视,就好像从未看见过对方那般专注而长久。无可奈何下,伊万坚持一定要和迟傥成为朋友,因为这样一来,如果他死了——饥饿、疾病和战乱很容易造成死亡,那么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照顾他的遗孀了。他诚意地向他们作下邀请,如果你们在非洲呆腻了,就随我去往俄罗斯吧,我可以让你们见到普京。
一个半夜爬起来的黑佬撞破了整形师与摇滚偶像的秘密。虽然第二天几乎人尽皆知,但鉴于医生先生的地位重要得无可取代,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原谅了他们的行为。如果殷之纯不在,他们看见迟傥时还会开玩笑地问,“你那美丽的新娘呢?”
盗猎者大多是白种人,端着AK47,开着改造过的重型吉普穿梭于草原之上。正面的交火时有发生,但如果要去解救被关进笼子里的动物,就必须想出别的法子。一伙人躲在石子砌成的“堡垒”之后,却对守卫森严的。殷之纯侧过头看见了那几辆改造后涂抹得极具哥特风格的吉普车,忽然笑了。他戳了戳身旁几个家伙的肩膀,问,有黑色颜料吗?其中一个往身上的口袋里摸索了半天,然后掏出一支小管子,回答说,只有鞋油了。殷之纯轻咬下唇,以伊万的金属打火机当作镜子,极为熟稔而又心情很好地把黑色鞋油涂抹于眼睑、眼尾——虽然那股子鞋油的刺鼻味道直呛得人热泪盈眶。黑佬们不明白他在做什么,都以为他在画一种可以乞求好运的奇怪图腾。
一切准备就绪,接着他让他们藏好,见自己的指挥行事。暗处是漆黑一片,月色下却明亮如灯,他走了出去,喉咙里突然爆发出一种能撕裂人耳膜的尖声唱腔——躲在一旁的黑佬们都不堪忍受地捂住了耳朵。
发现为人闯入的盗猎者们本想打爆闯入者的头,可他们听见那首歌曲的时候又突然放下手中的枪,其中一个一脸浓妆、穿着最为怪异的人在看清殷之纯的脸时,甚至慢慢跪了下来,“上帝!”像正在行一个古怪的宗教礼仪,他说,“你就是我的上帝!”
缴械的那么短短一瞬,黑佬们一拥而上,几乎兵不血刃。
并非神灵庇佑,只是摇滚偶像看见了那些吉普车上的哥特风格的图案——那是他以前所在的那个乐队的标志。他恍然想起,曾经有半个世界的人都爱着自己。
黑佬们像过节那般庆祝这次如有神助的胜利,穿着色彩鲜艳的民族服装载歌载舞,摇摆狂欢。他们将这个勇敢而神奇的年轻人扛过头顶,大声叫着他的名字,Namulinda!Namulinda!
殷之纯舔着白牙大笑起来,随即又阖起眼眸,尖声歌唱!声线越拔越高,每一声都压过了上一声,在企及任何人都无法想象或容忍的音域巅峰之后,他张开双臂,一面做出飞翔的姿势,一面又毫无保留地大笑。那种笑容就像有成群的鱼朵跳跃出湖面,冲破负重的蓝藻,如天空般清澈的湖水波光粼粼。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过去那些人山人海的演唱会现场,他也从未表现得如此开心。
迟傥一直在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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