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强的信中,一字一划写着,是林太太主动找到了他,以苑星的治疗以及他们父女俩在该市的落脚,为威胁,命他制造了一场车祸……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冬天。
这个年头翻过,就是2022年了呢。
自那日在芸熙姐姐家中,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看到易晨了。
我不会认为他已经消失了,说不定某个雨天,他就会忽然出现,然后撑着一把伞,喊出我的名字。
有时候我想,当初,在boss的办公室里,林太太消失之前,是否就已经告诉易晨一些真相。那个时候开始,易晨,是否就渐渐记起我了呢?
游乐园、云南路、还有24岁时是否结婚的突兀的问题……
这些,都曾存在于我们共同的回忆里。
10年了,透明的你在挣扎着,想试着找回那一个个青涩的承诺;而非透明的我,却因为害怕痛,害怕比死了还痛苦的痛,轻易地忘记了,曾经相伴的许多年。
我们忘记了彼此,真的说不清孰对孰错,也许是命运把我们一起遗忘了吧
我坐在观景台边喝着啤酒,手上握着一直随身携带的小本本
里面的某一页里,是你留下的那句
“打这种针,会疼吗?”
接近一年的时间里,除了回忆,没有影像,没有照片,这唯一的一句,还是你握着我的写下的,我的笔迹。
说是没有留下什么念想,我却又不再觉得孤单了。游乐园、寺庙、街道,还有,我们的方小窝。哪儿哪儿都能浮现出你的影子。我知道的,哪怕世人都看不到你,我依然相信,你还在。
天空下起了雨
草丛里忽然蹿出来一只猫,白白的,却瘦巴巴的。
我将它抱起,飞快地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抬头看着天空,雨水变得涩涩的。但是我笑了,毛球回来了,易晨哥哥,你不要着急,我会一直等你,10年,20年,下次,换我偷偷搬到你对面。
周一,我换上正装,倒满毛球的猫粮,驱车来到办公室的地下车库。
林轩还是工作狂似的老样子,而我,当面提交了新的入职申请。
他根本不屑一顾,道:
“你是?之前那个提交辞职书的职员?我们公司不是酒店,不收回头客”
“是吗?我还是希望您可以仔细看看我的入职申请书”我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第二天,我收到了恭喜入职的电话。
其实很简单,只要出现裴元元的名字,就抓住了他的软肋。
我又开始了千篇一律的职场生活。
但我心中始终忘不了的,诸多的疑点:
为什么易晨会再次接到院长的电话?为什么恰好是那一天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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