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乔罔漫不经心的回答,“孩子养得不错。”
姚戈故作惊讶道:“要不是小刘告诉我,我真想不到你居然有个上军事大学的儿子!”
提起儿子,乔罔冷漠的脸上也露出丝笑:“是格林大学,世界上最好的军事学校。我就是从那里毕业的。”
“那肯定像你,是个英挺有本事的。”姚戈笑着抱怨道,“就是别也是个面瘫脸,瞅着吓人哩。”
“你怕我?”
“怕。你这人喜怒哀乐都不上脸,我就怕不小心得罪了你。”
乔罔瞧姚戈真满脸担心的样子,动了动嘴唇,没答话,还是不动如山的样子。他真的想不出姚戈害怕的样子,这戏子便是害怕,也是假的。
姚戈兴冲冲追问道:“那你女儿呢?漂亮不?”
“不清楚。”李淑芬的信里是有照片的,但是他当时在忙公务,没细看,就记得是个学生样的女孩子。
姚戈打趣他:“怎么会有你这么当爹的?小心孩子不认你。”
“嗯。”
“那夫人呢?”姚戈很感兴趣的往床里倾了倾身子,“帮你操持家务这么些年,还拉扯大俩孩子,够累的。”
“嗯。”乔罔点点头,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就像士兵完成一项任务应该得到上司的赞扬。但是他想了想,没找到词儿,便罢了。
姚戈等了会儿,见乔罔真的只有一个字的发言,也不想说话了。“嗯”这个字在上位者口中可以代表无数个意思。但姚戈知道,这个词在乔罔口中向来只有一个意思,无所谓,再往深点,不耐烦。
有些意料之中的得意,又有些说不出的失望。
姚戈看看表,再不走下出戏要迟到了。他站起身,没忘在乔罔花岗岩似的脸上吻一口,拎起小桌上镶水钻的手包:“我九点还有一场戏,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醉戏
姚戈打出科就唱旦角,唱腔,扮相,身段,做表,唱了十多年,演了十多年女人。女人的美,他懂;女人的苦,他也懂。
对于乔罔远在寇国过苦日子的发妻,姚戈挺可怜她的,碰上只白眼狼。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就像人贩子将他卖进戏班时说的,谁让你投错了胎。他们都被老天爷投进贫家,遇上同一个男人,勉强算同病相怜。只不过一个好看,一个不好看,际遇就天差地别。
搽油彩,打底色,拍红,揉红,画眉,勾眼,敷粉定妆,再搽红,再染眉,涂唇,在脖子,双手,小臂搽水粉,掌心揉红;化好妆后,便吊眉,勒头,贴片子,梳扎,条子里扎,插戴……(这段复制自互联网)
镜子里的贵妃,妩媚,美艳,找不出半点男人影子。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谁的一生不是一场大戏?有人起起落落,活得多姿多彩;有人只升不降,活得潇洒惬意;也有人一生悲苦,颠沛流离。从小姚戈就想着,自己的一生若是编成戏文该是什么样的,想多了,反而没了期盼。这天下多少悲欢离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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