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接触,单手挥开肩膀上的重量,唇角敷衍的勾起作为礼貌笑容。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淡淡的疏离感笼罩在两人间,气氛有些尴尬。
菲尔似乎没发觉对方的冷淡,仍然微笑乖巧的搭话:“老实说今天的检查我有些紧张,要是被检查出疾病真是太可怕了,你觉得呢?”
“别担心。”乔伊斯安慰着菲尔。
“乔伊斯请进入,下一位请做好准备。”医师盯着滚动的感应屏说道。
听到叫到自己名字,蹙眉拿出学生识别卡刮开紧闭的大门。墙角伫立着一幢优雅持有巨剑的女神像,雕塑上刻着的是帝国人民敬仰的女帝阿曼罗,如战神般守护着大家。
神像旁摆放着泛着冰冷光泽的人型骨骼座椅,头颅闪着赤红色的提示光芒。整体轮廓是按照着制造者本身的骨骼,所模仿虚拟制造出的机器人,曾经是作为战斗武器,后期它的位置被战斗力极强的机甲初号战斗机取代,现在则被改装为医学检查装置。
乔伊斯坐在门口的金属机械椅子上,双手伸直任由机械手臂,缓缓剥去平整银白色的上衣。凝视着冰冷的铁臂不断的移动着,强忍着自己抵抗的本能。
刚刚入学的时候,他经历过这样的检查,所有资料,至今作为入学档案存储在内部馆藏楼内。之前因为反射性的攻击,结果被高压电流击倒在地,有了第一次的经历,此刻他面无表情的任由无思维能力的机器人触碰着自己。
随着渐渐褪去的上衣,被隐藏的红肿痕迹渐渐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背部布满密密麻麻的噬吻。冰冷的手臂活动着并不灵敏的手指关节,为乔伊斯检查着常规心跳与血液。
几分钟后,不停闪烁的红色光芒转为蓝色,听到滴滴的提示音,他站起拿着打印出的检查单,穿上上衣顺着指标前进着。直到手上拿着一沓检查单,才走到最后一间检查室里。
一路上没有人,只有冰冷的机器人,他反倒感觉自在许多,坐在医师的对面,看着医师温和的表情,随着一张张检查单翻阅,渐渐变得阴沉。
“你服用过抑制剂,对吗?”医师放下手中的纸张,十指交叉平放桌面上,严肃的看着乔伊斯。
“是的。”
“非常不幸的消息,因为你过度服用违禁药物,生育器官衰竭,以后怀孕的几率会非常低,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乔伊斯听到医生的话,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他本来也没有生育的打算,无法想象自己肚子凸起,一脸娇羞躺在陌生男人怀中的情景。省去很多麻烦,按照他的性格来说此刻应该很高兴,可是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医生看着神色恍惚的乔伊斯,无法容忍的呵斥道:“你可以告诉我吗?政府对待Omega不够好吗?为什么想要变成Alpha?”
乔伊斯沉默许久,转身离开时冷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身体不由自己控制。”更加不想像家畜一样被饲养着,任人宰割。
“你会后悔的。”
他的脑内一直盘恒着医生冰冷的指责,指甲狠狠刮着干枯的树枝。该死的,他才不会后悔……
医师指责的口吻,令乔伊斯感觉到,像是用完餐看着盘底残留着半只苍蝇般不舒服。右腿狠狠的踢着粗糙的树干泄愤,凌乱的发丝乱糟糟的翘着。
腕间的通讯器震动提醒着,信箱内有新的消息,深呼吸回归平静后,翻开着雷吉诺德发来的信息。
「我想到了,如何应对那帝王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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