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他能忘记——那一夜,他挣扎,反抗,却被人束缚在身下,方寸之地被暴虐的撕扯,屈辱与痛苦淹没了他的神志,满身淤青和干结的血伽却时时提醒着他一切真实残忍的存在。“家里闷久了,我想出来透透气。”
顾琦晋摇头,吻上明义的脸颊,久久才放开,用祈求的语气在明义耳畔呓语““让我陪你,帝都不是宛城,不安全。”
“在不安全又能如何,我连杨威火都见识过了。”
明义嘴角扬起的弧度,是那样好看的笑容,却引得顾琦晋松开了手,倒退几步,才缓缓说:“阿义,我的心思你也都明白了,有些事情是我做得太绝,但我只是怕失去你!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更没想过对明家不利。”
“我从来没觉得你会害我。”明义依旧在笑,对上顾琦晋的眼,四目相对,如湖面波光潋滟,闪闪发光却激不起惊涛骇浪。
“跟我离开好吗?去西洋,看你喜欢的碧海蓝天,忘了这里的厮杀角逐。”
都怀揣着志向,为着心中夙愿疲于奔命;都是双手沾满鲜血的阴森鬼魅,躲避着明眼人的追捕,又哪里那么容易为了儿女情长丢开手?“你明知道我不能离开。”
“以你一人之力就可以挽狂澜于既倒?若那样容易,这个郑大总统怎么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个国家怎么还奄奄一息?放手吧,这一切不值得你抛头颅洒热血!”顾琦晋死死拽住明义
臂膀,似将全身气力都压于其上,疯狂摇曳着。
顾琦晋额前暴起的青筋让明义心生悲凉,他想起了幼时一位温和的长辈,那个嘴角常带笑容,一身长衫,举止斯文的父辈,竟已离去了这些年。他低着头,下了千般决心似的,说出了长久未曾
证实的隐秘:“怎么些年,不也没人能真正换了天下吗?”
天下,简短的二字,挑起了顾琦晋藏了半辈子的悲凉。他盯着明义,好一会儿才伸手触碰到佳人光洁的脸颊。他抚摸着,赞美着,若不是这美艳之后有着与众不同的聪慧严密,他也不会如此沉溺其中不可自拔。“难为你还记得,我们顾家最大的悲哀就是没守住祖宗留下的江山社稷,没守住千代万代乃至无穷代传承的权力!很多人都以为我们早就死心了,被从皇位上撵下来的家族,能期盼点什么呢?但我爹没有,他一辈子都在筹谋着复国,恢复祖宗太庙祭祀的无上光荣。可惜,就这么把命也筹谋进去了。”
兜兜转转,终于在无人的角落,明义沉着脸,问道:“劝我放手,你又能放手吗?说起来你没那份心思,可你这些年奉命在宛城做下的一切,真的不是为此铺路吗?”他的语义中还是关切的,毕竟在明义心中顾大少不会是逆潮流民心而动的复辟者。或者说,即使是,他不会置往昔情谊于不顾,翻脸诀别。
“阿义,如果你愿意和我去西洋,我就不会再干涉伯父的野心。”这句话等于承认顾家两代人二十余年密谋复辟,可顾琦晋不在意,在他的阿义面前,他从未想隐瞒什么。
“阿义——”
一声呼唤打断了明义含在口中的话语,引入眼帘的是陈天荣焦急的面容。会议尚未开始,记者未入场前,赵君农没有动手的机会——明义暗暗说服自己冷静,强打起笑脸回应道:“怎么了?”这时他才发现,尾随而至的还有兄嫂二人,且婉瑜的眼中,流出了掩饰不住的悲切。
明仁未等陈天荣回答,便招呼一众卫士上前护好,又带着阿忠走上前来,挡在明义身旁,说到:“琦晋,你也别在这里了,有什么事,回去讲。”
“姐?”顾琦晋钩钩表姐手指,低声询问如此阵仗所为何事。
婉瑜抠住手中皮包,才换回一丝冷静:“有人意图刺杀汪炎,被当场拿获。会议取消,汪炎和西番戈代议理事已经由机场返回。”说完她撇了眼身旁的明义,摇摇头。
即使一切都诡异得不可思议,也没有再容许解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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