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同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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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些纸来。”她的声音绵软甘甜,许俊岭过去抱住又是一阵雨滴似地亲吻。好兴奋啊,山沟沟的农民,竟把京城里部长家的千金给破了。

占有了范凌云后许俊岭才发现,自己骨子里仍有自轻自贱的成份,而且对京城的达官贵人成见很深。睡了部长家的千金,仿佛自己的身份也陡地提高了不少。把莺啭燕宛的范凌云送回信息产业部家属区a门外,车停下了,她却抓住许俊岭的手,又说不出一句话。看看天黑没人,他便抱住她,摩挲着,亲吻着。范凌云圆润的肩膀不停地颤抖,他爱抚地抚摸她的肩,抚摸她的头,忽然摸到一张湿漉漉的泪脸儿。“怎么啦”许俊岭吃惊地问。

“回吧!没事。”她推开车门,回家去了,头都没回一下。

回到家里,杜雨霏已经睡下,儿子许扬跟奶奶睡,娜娜已经有自己的闺阁。许俊岭去卫生间洗了,见妻子面朝里躺着,就背靠着她钻进自己被窝。不知怎么搞的,眼睛光光润润地就没有一点睡意。范凌云赤裸裸诱人的胴体不停地在眼前晃动。想起范凌云,却又觉到了妻子的体温。这是一种实在家常的体温,普通得像吃饭的筷子。人性的弱点,就在于得到的不知道珍惜,得不到的才想入非非。可不知怎么搞的,一想起范凌云身上就有一种过电的感觉。啧啧,泰山归来不看岳。妙不可言的光身范凌云,诱人的大米米和漂亮的脸蛋自然无可挑剔,可天然的风味,全在小柳腰上。

“咋还不睡啊”杜雨霏翻过身,不解地看着许俊岭问。

“嘿嘿。”许俊岭唯恐她发现破绽,便爬上身去。

“累死啦!”杜雨霏闭上了眼睛。人上去了,就只有履行义务地打捞起来。两个孩子生得她整个儿变了个人似的。松沓的胸,像两滩肉皮丢在胸脯,被孩子吮吸变大的米米头,仿佛自行车上的气门嘴。下腹稀软的肚皮,妊娠纹乱七八糟地点缀着仿佛麻子的脸庞。躺在身上做,就像在飞机场上做俯卧撑。

“好了吧”过了四五分钟,杜雨霏闭着眼问了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对夫妻生活没有了向往。调回西城区后,割了次阑尾,活动量变少,身体发福起来,过去漂亮的蜂腰不见了,脸上的皮肤日渐变得粗糙,甚至眼睛也失了上翘的形态,眼光已不再顾盼流彩,娇嗔妩媚。盆腔炎和胃病使她整日与药为伍,失去做人的自信,脾气变得烦燥,语言像刀子似地尖刻锋厉。

“唉,多没情趣!”许俊岭终于表达出心中的不满。

“怎么啦为给你生孩子,落下这一身病。你烦啦得是”杜雨霏不依不饶地唠叨着翻身坐起,“你知道我受啥罪,医生说啦,盆腔炎又多了阴x炎。你闹一次,就出好几天血。这一切都是你带给我的。”说着,气咻咻地下榻,趿着鞋去拿金刚藤糖浆喝,臃肿的背影纤毫毕现,尤其下坠的pp及胯部的多余悬肉,仿佛拖得腰杆都挺不直了。转过身,干瘪的米米和凸起的肚子,真是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了。

许俊岭不禁又想起了范凌云绸锦似的皮肤,峰壑有致的美体,还有活泼可爱富有情趣的谈吐。

“睡吧。”喝了药的杜雨霏,拉了灯,钻进被筒,不大一会儿就打起了鼾声。老实说,婚后的杜雨霏,一门心思地操持着这个五口之家,许俊岭除了挣钱外,家里几乎连碗都没洗过。有时候讨论某一当红明星,许俊岭流露出溢美之词时,她便不屑地甚至气咻咻地说,“谁都年轻过,到我这年龄,她还不如我。”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夫妇间勾通越来越困难。范凌云从北欧回国后,许俊岭的生活似乎正在发生着变化。手机入了xx网,每天收不到她的消息,心里就觉着缺了什么似的。

正想着心思,手机像报警似地响了一声。许俊岭知道,范凌云的消息过来了,她每次发的信件都不长,近似于名言录却不乏机智幽默和调皮,读后就像喝了杯咖啡那么爽神。许俊岭在打开手机功能键前,心里很犯了阵嘀咕。这次不比往常,是在他们发生那种关系之后。她会说什么呢嫁给他,做他的晴人!或者要讨罚他

“爱你一万年,夸张!爱你五千年,无望!爱你一千年,荒唐!爱你一百年,太长!接连爱你七十年,只要身体健康,就是我的强项。”

范凌云的邮件,什么都告诉了许俊岭,却什么都没有告诉。从愚人节说要嫁给他,到给他完完整整女儿身,前后经历了三年多时间。这个邮件所传递的信息,使许俊岭激动而不安。

不知怎么搞的,许俊岭开着小车拉着范凌云,分明要去承德的避暑山庄,却莫名其妙地走进了雍和宫。雍和宫里的和尚整齐地坐在大殿里诵经,旁边还有穿黄袍的和尚,鼓着嘴努力地吹着三四米长的喇叭。他俩买了香表烧了,就随着香客从和尚们的条几前往里匍匐而进,每到一个和尚前,对方便用敲木鱼的小棒在头上轻敲一下,据说被和尚们敲后能够心想事成。穿过和尚们的诵经堂,一尊巨型无量佛默默地享受着人间香火。

许俊岭向功德箱里投了一千元人民币,双手合十,二目微闭,心里念念有词,“保佑我娶范凌云为妻。”范凌云也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把他的胳臂挽得更紧。雍和宫据说是清朝雍正大帝当亲王时的行宫,后来不知怎么就成了佛殿。不过,佛挺灵的。眨眼间范凌云已是一袭婚纱,他们牵手踏上了红地毡。站在教堂里的神甫面前。

神甫洒了圣水后问,“你愿娶她为妻吗不管是生老病死。”许俊岭刚要回答“愿意。”猛地晴天一声霹雳,一切化为乌有。他可怜巴巴地站在冰天雪地里,孤独、恐怖、无助、饥饿和寒冷困扰着他,运尸车翻在悬崖绝壁下面。一群饿狼撕扯着从棺材里甩出的民工尸体,两只小狼拽着死者的肠子在雪地里玩。突然,一只狼眼里射着绿光向他扑来,许俊岭拼命地逃跑,却怎么也跑不动。就在饿狼咬住喉咙的那一刻,许俊岭大叫一声,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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