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让你心烦,我可以搬出去。”夏轻言低着头拦在杨恒渊的面前,好半天后他才小声地说道。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杨恒渊心里就更不爽了。感情就他一厢情愿,夏轻言这家伙早就有搬家的打算了。他拉开夏轻言挡在面前的手,转身对夏轻言扯了个极其勉强的笑容。他指了指身后自家的大门,带着一丝怒气道:“这家你爱住多久就多久,不想住明天出去也行。别拦着我,我去医院了。”
说完杨恒渊便怒气冲冲地按下电梯,一路开车回了医院。回到医院,杨恒渊在众多护士的注视下,淡定地从自己的旅行包里拿出一张毛毯抖了抖。
“看什么看,陪你们加班还不好吗?”不理会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杨恒渊把毛毯把自己围了一圈,然后迅速调整了一个极其入眠的姿势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与其说是闭目养神,不如说是暗暗在反悔。是的他后悔了,他要这么一走,夏轻言也走了怎么办?要是夏轻言在走的时候遇到危险了这又该怎么办,他搞这么一出,要夏轻言真出个万一...
杨恒渊越想就越后悔,本来这个点他稳稳妥妥的能进入梦乡,现在这么一想看样子今天晚上他也别想睡好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空调逮着他脑内神经紊乱的关键时刻当机了。只带着一条薄薄毛毯,又睡在窗户边的杨恒渊经过一个晚上的微风细雨第二天早上成功的感冒了。
杨恒渊带着口罩收获了周围各种热情的嘲笑声后,终于把憋在鼻子里的两个喷嚏顺利给打了出来。是的,他感冒了,而且还不轻。当然,这一场重感冒让他成功收到医院各位同事的优待。
有给他免费扎针的,有给他免费扎针的,有给他免费扎针的。是的,这些充满爱心的同事们都是实习护士。
“嘶...”
“啊!杨医生对不起!”
杨恒渊一头黑线地看着自己被扎的青青紫紫的手背,他现在是真正处于好生气但还是要保持微笑的状态。作为一个病患,他不仅要安慰给他扎针失败的同事,还要指导她怎么把那根细细的针扎进自己的血管里。
他平时注意过,这护士其他业务水平都不错,就是胆太小了点。本来十分轻松的一件事,她胆子这么一小这事就不好办了。
折腾了好一会儿后,杨恒渊才从这护士的魔爪里顺利逃脱。他拿着同事不知道给他从哪里找来的晾衣架,支着吊瓶,一路晃晃悠悠地来到之前他带着夏轻言来过的小亭子里。亭子里坐着好几个其他出来透气的病患,见杨恒渊这个脸上带着口罩,身上穿着白大褂,手里举个大红色的晾衣架的苦逼医生,其中有几个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杨恒渊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样子他在这里应该是待不下去了。杨恒渊朝这群病人点了点头,转身飞快地离开了亭子。他举着吊瓶随便找了个大树底下坐了下去,在屁股接触到水泥墩的一刹那,他才想起来他现在是个病患...并不能在大冬天下小雨的天气里肆无忌惮。
“真是倒霉。”杨恒渊叹了口气,他现在这样也不太好回办公室。
想了想,杨恒渊干脆举着晾衣架在树底下蹲了下来。不知道蹲了多久,杨恒渊蹲的腿都麻了,他抬头看了看,吊瓶还剩下一丁点了。正当他准备站起身回办公室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拦在了他的面前。
杨恒渊抬头看了看,等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杨恒渊差点被惊倒在地上。好在夏轻言顺手拉了啊一把,不然他手上的针都会给扯掉。
杨恒渊故意不去看夏轻言,“你来干吗。”说实话,夏轻言来找他说不高兴是骗人的。杨恒渊偷偷地瞟了一眼夏轻言,夏轻言看上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你怎么了?”夏轻言没有回答,他指了指杨恒渊举着的吊瓶开口问道。夏轻言精神有些不太好,整个人说话都是恹恹的,虽然他平时的声音也是极其沙哑,可今天这种情况特别严重。
既然夏轻言都主动服软了,杨恒渊肯定就不能再端着架子了。他老老实实地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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