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隽坤帮他系上安全带,那语气却是难得的温柔:“你醉了,我这就送你回家。”
孟维努力定睛看他,可怎么看都觉得很不真实,“不,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回家。”
欧隽坤单手抚摸着他的脑袋,修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梭,贴着头皮传来温热的触感:“听话,你需要好好休息。”,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欧隽坤温柔起来简直要了他的命,一时间心里抽痛不已,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欧隽坤,我求你干我,干死我,给我一个解脱,越痛越好。”
欧隽坤在他发间穿梭抚摸的手指登时一僵,先前的温柔也瞬间收了回去,扭着眉头,嗓音有些干涩地问道:“这种犯贱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还是我认识的孟维么!?”
如此问话直戳进孟维的心窝里,当下只觉懊悔不已,万分痛恨这样的自己——不过是失恋而已,为什么要这样糟践自己?这样失心疯般说出恬不知耻的话,完全不是自己应有的样子。
双手覆上因饮酒太多而烧得滚烫的面颊,孟维想使劲抹去残留的泪痕,仿佛这样才能找回一些跑远的理智,“对不起。”他轻轻地说着,“我不该这样胡闹。”,他蜷着身子说不出的疲惫。
欧隽坤忍不住说他:“你今晚何止是胡闹?人家三言两语你就鬼迷心窍猪油蒙心了?二十来岁的人了自我保护意识居然这么淡薄?你说你没喝够,好,我答应你,把你带到我的地盘,起码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好嘛,防豺狼防虎豹到头来防不住自己送虎口的,就你这段数还敢玩一夜情?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孟维觉得欧隽坤说得也有道理,应当虚心接受过来人批评,可是他不明白,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明明很和他意,“可那个人怎么就是‘豺狼虎豹’了?他暗恋的人今天结婚了,他不过是情绪低落想找个人……”
“他跟你说书呢,你还真信啊?我还能现编一段更凄凄惨惨戚戚的呢。你刚才要是不说那一通混账话,我都不打算再提这事了,可既然你现在还稀里糊涂拎不清状况,那我只好把话说开了——圈里一直默认一件事,这人的前朋友去年得艾滋死了,这人怕得艾滋又不敢去做检查,一面怀着侥幸心理一面又四下里专找像你这样心肠软的指着小情小爱活的猎物玩419。我今晚正要和Stuart商量列黑名单的事,就眼瞅着你真上了他的钩。”欧隽坤在吧台同Stuart谈事情的时候,偶尔会望向他的卡座看看是不是在老老实实喝酒消愁,被搭讪是无可避免的,这里毕竟是gay吧,只是怎么也料想不到,酒精和情殇自虐齐下的作用是如此的骇人,以至于如此强势地吞噬孟维的理智,就那样顺从地跟人家走了,完全没有担心过安危。
一路快步追到停车场眼见这样的孟维,欧隽坤当时几乎是火冒三丈。
孟维听到这里,登时后怕不已,傻愣愣地呆在当中,回想起那个眼镜男得体的举止和坦诚的态度,怎么也不敢把如此恶劣的行为和卑鄙的动机联系到一起去,虽然他百分之九十地选择相信欧隽坤所言,可还是难免持有微弱的怀疑态度,“真的……是这样?”
欧隽坤闻言不禁微恼,当即掏出手机在电话簿找Stuart的电话,“你自己问Stuart有没有这回事。”
孟维怕他为自己的这一句无心之话而动气,见状忙按住他的手说:“不用问了,你说的那些我都信。”
欧隽坤这回总算满意地扯动嘴角微微一笑,随即启动车辆驶离停车场。
车行半路,孟维犹豫了一下说:“这么晚了,我浑身酒气地回家,老爸会不高兴的。”
欧隽坤猜出七八分意思来,不过还是佯装客气地试探他:“要不去我那儿凑合一晚?”
孟维疲惫地揉着脑袋,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样毛茸茸的脑袋,那样干净细腻的颈子,那样饱满潮红的耳垂,那样乖巧又可怜的人,欧隽坤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心烦意乱。
进了家门,孟维觉得两腿发软实在站不住冲澡,便提出用浴缸泡澡。
欧隽坤向来不是个小气的人,见他现在这副怂样,自然是爽快地依了他,调好温度放好水,便叫他进去洗澡,自己则抱起手提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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