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油条被她这一通劈头盖脸的找不着台阶好下,一时间脸上阴晴不定,又没办法发火,只好说:“我知道了。”
杜瑾涛不想再废话,撂下一句好自为之就走了。她得想想找什么词来代替屁这个字眼既贴切又文明。
洗手间的门在杜瑾涛走后被推开,陈舒婷款款地走到还在生闷气的老油条面前,宽慰道:“你们杜主管也是着急业绩,别往心里去。下班了赶紧回家吧,你在咱们公司也算是老前辈了,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识过?是不是?”
老油条哼笑了一声:“跟她?我犯得着吗?”
陈舒婷闻言抬头,跟他相视一笑。
杜瑾涛随口一诌的机场接人,结果还真的接到了蒋澜欣的电话:“我刚从火车站出来,你下班了没?”
“我靠!你搞突然袭击啊!”杜瑾涛又惊又喜的差点儿原地跳起来,有点儿手舞足蹈的在马路上转着圈儿不知道该干什么。
“你来接我,还是我去接你?”蒋澜欣的声音里带着笑,像半个小时前柔软的夕阳光线,穿透一切直达心底。
杜瑾涛咬着嘴唇收不住脸上的笑容,清了清嗓子,说:“废话,当然是我去接你!”
下班的时间也是出租车交换班的时间,她死乞白赖的强行拦住一台出租车,正好师傅换班的地点离着火车站也近,说不过她就勉为其难的拉一程,一路上还不住的絮叨杜瑾涛的土匪行径。杜瑾涛坐在副驾上死命地夸着师傅助人为乐,眼珠子紧紧的盯着路况,生怕赶上高峰期的大堵车被围困在通往蒋澜欣身边的快速路上。但这个点儿那可能一路通畅,墨菲定律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杜瑾涛瞅着眼前一路飙红的车道有点儿生气,旁边的司机比她更生气,交班的时间,每分钟都是钱。
夜色已经成熟,火车站的周围最是繁闹,各色霓虹灯里是不停流转的人群,寒冬里最后一场雪无声无息的落。铺了大理石条的车站广场上,跟在主人身后的小贵宾因为穿了鞋子脚下一滑摔了个跟头,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滑稽的踉踉跄跄。杜瑾涛在人群中寻找蒋澜欣的身影时正好看到,忍俊不禁的笑出声,下一秒就被人用冰凉的手掐住脖子。惊慌的叫着缩起脖子,扭身的时候也差点儿滑到,幸好罪魁祸首扶得稳。
杜瑾涛揪着蒋澜欣的围巾,怒视。还没能恶语相向就被温柔的抱住,她稍稍扬起头,雪花落在快要冻僵的鼻尖上,化成水珠徒添凉意。她看见蒋澜欣温柔的眼底,然后她看见倒映在里面的自己,好像有很多想说的话却只能这样沉默着对视。那些日夜被她潜藏的,被她以忙碌的工作掩饰的思念就这样坦白起来。
“怎么了?”蒋澜欣浅浅的笑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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