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欢迎。”马阳点头。他新办饭庄以来,有时也跟着服务员学舌“欢迎”一词,现在想是学会了。
柴旺请人们吃着喝着,就当众人的面向马阳说出了这个节目的设计。柴旺说完就笑问马阳看这么办行否?
马阳笑说:“你们设计得好,就这么办吧!”
马阳已经改变自己不少了,因了哥子说过多次的,待人要随和,做生意方可多赚钱哩。
马阳送走柴旺一行人就想到了,柴旺是拿我马阳做酒的广告哩。我马阳什么也不懂,拉我去陪客,不是让我亮相给他们酒厂打广告么?马阳想着就有了晦气,后悔自己不慎,又上了一回人家的圈套。
几天下来,饭庄的全部生意看好,马阳想这是哥子的脑筋好使用想出的招儿。马阳从去年全部收入上看,便知效益较先前好多了。
马阳这天去了鉴真那儿念经后往回走时,突发奇想去看看美容厅怎么样了?他慢悠悠地走进了自己的老屋里,见七八个年轻的女人忙着给人做头上脸上的事。女人们都一一地涂过脸的,有的脸太白灰色了,让他马阳想到棺材里新死人的脸色。
“欢迎你,请坐吧。”有女人脸上胭脂厚厚的,血红的唇间露出白牙,妖声地向马阳说。
马阳不哼声,在三间屋里走走看看,壁镜里的马阳脸色随便,无从写意着什么。
“你有什么子事吗?”又一个女人过来柔声地向马阳问。
马阳看了眼她,想起她就是那个“皇娘。”哩,她不就是扁鸹的床上功夫者么,她怎么不当伙食团长而到美容厅来了。
“你就是马妹吧?”马阳觉得好趣的,随口笑问她。
“哎呀。”马妹突然记起似的惊讶说:“我倒你是谁呢。你是马大经理,咱们镇长的弟弟,这里的村长就是你,对吧?你快请坐吧。”她拉一把马阳,要请坐下。
“不坐。”马阳笑说:“我看眼就走的。”
“我是这儿的经理。”马妹松开拉马阳的手,笑声扎刺人地说:“柴厂长常说起你德高望重的,还是大美人哩。你想美容吧,我亲自给你做张好脸。”
“我这老脸不做了。”马阳顿一下笑问,“你的生意怎么样?。”
“过得去吧。”马妹笑道,“不好,也不太差。”
马阳点了点头,转身说走。马妹相送他到门口说走好,你常来玩吧。
马阳的心情较为舒畅,轻步摇晃地回到了饭庄。他进了自己的住房,见梅含章在拆叠洗净晾干的换洗衣服,就说起美容厅的事了。
“咱们老屋做的美容厅呀,我看生意不错。”
“生意好,是人家赚钱,我们又不赚的哩。”
“人家赚,咱们看见心里也热乎乎的,当然是好事罗。柴旺当时喊我合作我没愿意,我想就让他们赚得啦。”
“你这人损己利人,得个死了不臭的好名声嘛。要依我说咱也该有份儿,是赚大家赚哩。”
马阳笑笑,不再言语。
转眼到了马阳的生日,这不外乎人们给他虚构的生日,人不是需要有个生日么?马阳也不能例外。
“今天你当老太爷。”这一天清早起床,梅含章就对马阳说:“老太爷不中,在庵里去闲着,咱们安顿好了,也都过去。”
“你是让我做太爷么。”马阳想起老太爷长尾巴儿的老辈马姓村人的巷言趣事,笑说:“冒个尾巴子出来让村里人看了笑话吧。”
“你老了,又长一岁,还是小孩子么?”梅含章剜他眼说:“小孩子玩尾巴,你怎么也玩起尾巴了?”
“小孩子玩尾巴。”马阳调皮地笑说:“我玩主义嘛,加在一起就对了。”
“快没扯蛋了。”梅含章说:“我有正事要做。”
马阳看着自家女人下楼去了,就觉在屋里没趣得很,坐在沙发上想起自己辛酸太多,也没有人给自己过个生日,这是第一遭儿。第一回过生日,应该思念母亲的生身之恩的。他想起小时候自己跟在母亲身边,母子过的是什么子日子呀,母子在遇春院里,母亲的活儿是接客。给老鸨赚钱,老鸨是个凶悍的母老虎,见到我小马阳就笑着扯我屁股蛋上的肉,我就看着老鸨母老虎疼笑我自已哇哇地哭,母亲可是就哭笑不得了。
五岁的时候了吧,父亲赎出了母亲到家去,我马阳便随她去了。那些村孩子比我马阳大的,欺辱我人小,打不过他们,骂我是婊子的儿。母亲的不幸,给我马阳从小就投下阴影。
唉,自古以来哪个有钱人心不黑,马无夜食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村里的人就这么说。三元的小叔。三元的爸爸都是心狠的人,雇的长工一个个被他榨得瘦骨怜怜的,翻身枪打他,他是该杀的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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