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沙发的扶手,肩膀微微抖动,这话虽然下流不堪,但她怎就觉得大哥有点儿可怜呢?
“别说了!”她咬着嘴唇打断了哥哥的表白。
佟荣飞赶忙闭上嘴,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妹妹的脸。晓鸾丰盈的肉体在旗袍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妩媚勾人了,许久没有获得真正满足的他忽的血气上涌,有些激动起来。
他攥着拳纠结了几秒,这才起身向妹妹走了过去,跪在了晓鸾的身前,抱住她的腰,用恳求的语气说道:“哥是真心喜欢你……这两年哥每晚都惦着你,我知道这是错的,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
她本想推开他,但看着哥哥可怜兮兮的样子却又不忍心了,这只躺在她膝盖上的癞皮狗可是风流倜傥的佟大少爷,很多女人青睐的对象,而在家里就像只看门狗似的,一个劲儿的摇尾乞怜,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话留着对嫂子去说吧,她吃你这一套!”为了让自己不再动摇,晓鸾只得冷飕飕的丢出这句话,但哥哥却依旧不放开,紧紧的抱着她,甚至蹬鼻子上脸的捧着她的手,殷勤的亲吻。
佟荣飞见妹妹并不抵抗,胆子就更大了,他索性抱起晓鸾放到了贵妃椅上,轻轻的吻着她的嘴,摸索着包裹在衣裳下的玉体仙逑全文阅读。
晓鸾是个年轻的女子,许久没被男人滋润哪里禁得住诱惑,她徒劳的推了哥哥几下便迷乱的闭上了眸子……
这时,从朱太太家打麻将回来的佟夫人桂娟刚好进门来,她把外套和皮包递给老妈子,随口问:“老爷呢?”
“老爷睡了。”老妈子如实答道,帮主子放好东西就去给夫人烧洗澡水了。
周桂娟换了拖鞋上了楼,想回房换了衣服去泡澡,她发现女儿的房门开着,却不在房里,只有小孙女还乖乖的睡在床上,就有些纳闷,这么晚了晓鸾去哪儿了?
她猜想可能是在书房,于是便向走廊另一头走去,刚要伸手开门,却听到门里传出男欢女爱的动静!莫不是女儿和哪个男人有了瓜葛?她捂住嘴,不好马上闯入,可更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她明明白白的听到房内传出儿子的声音,他一直唤着“晓鸾,晓鸾”。
周桂娟顿时觉得眼前发黑,险些昏死过去……
九月底,沈家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北平,搬进了西四大拐棒胡同的小院儿,但只有四间厢房的院子住这么多口人就显得很拥挤了。
北房的里屋住着两位夫人,东屋是沈钺之和福来的爱巢,西屋住着大哥一家,南屋住了佟老太太和奶妈,其他下人在对面的院子里租了住房,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短时间不能回东北,就得考虑在北平安家落户了,必须买个更大的院子才好。
但局势尚未稳定,现在也唯有暂时忍耐了。
沈少校依旧每天去军营,日常的操练更加频繁了,他就等着上面的一纸调令,让自己的队伍上前线。
退守锦州的东北军在少帅张学良的带领下疲于抵抗,每天还要面对几十家飞机的空袭和轰炸,沈慕函带着两个旅的人护着少主和小鬼子抗衡,但另一方面却是政府因为巨额的赤字根本拿不出军费和物资来支援,后院起火,必须自己来灭火,就别指望他人的相助了,因为火还没烧到别人家,所以其他人都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静观事态发展,但却忘了唇亡齿寒的道理。
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偏偏冒出两个政府来,到底听谁的,到底谁可信赖,对于置之死地的东北军来说都是巨大的考验。加之,外强势力错综复杂,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便让东北局势看起来越发的扑朔迷离了。
这天傍晚吃罢饭,福来便抱着刚满月的天逸回了房,他对坐在桌前蹙眉看报纸的男人说:“下星期我跟你一起去军营,休息了快两个月了,也该操练操练了。”
沈少校望着福来,拧着眉:“不行,你至少要再休息一个月,身体没恢复会烙下病根的。”
“出了月子就没事了,我身体很壮的,更何况我又算不上女人。”他憨憨的一笑,怀里的小娃娃长着小嘴打了个哈欠,笑眯眯的望着娘亲,他开始伸展稚嫩无比的小手,要学着抓握东西了。
钺之依旧不赞同:“无论你是男是女,都是为我沈钺之生了孩子的人,等十月再说吧,先养好身子。”
看到他如此坚决,福来也就不再勉强了,连忙问:“伯父有消息了么?”
“还没有,他带着队伍保护少帅,不会有事的。”沈少校近日心情不佳,家园被占,流离失所,沈家两代人购置的房产和土地顷刻间都化为乌有了,家里只剩下黄白货古董和银行里的存款,要是再遇上大风大浪还有可能坐吃山空,要想个赚钱的营生才好,这件事就烦劳大哥和嫂子操心了。
“哦,那就好,我娘说先帮我在北平看孩子,回南京的事不急。”他说完就坐到床头,把孩子放进了小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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