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无人回应。
身侧光景恰如走马灯也似变幻,闵霜衣不由自主地跟着它前行。那是一片灿烂的稻田,她每踏一步都像是踏在云里,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金黄。
“霜衣,过来。我在这里等你两天了。你为什么不来?”
“你是谁?”闵霜衣急急转身,却并不见一个人影。
“你已经忘了我。”
“我根本不认识你。”
“霜衣,你怕我吗?”
她仿佛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一般,向稻田最深的地方走去。她手腕上系着略微扎手的草圈,挽着裤脚,就像乡间田里常见的插秧少女一样打扮,而自己却并不感觉到半分违和。
她隐约有一种预感,那人就在一片金灿灿的稻花后面,静静地坐着等待自己。她加快了脚步,渐渐变成小跑,向着那个方向,一路奔去。
忽然,一脚踩空。她还来不及叫喊,已然身子一歪,跌了下去。那稻田像是有生命,将她往地底拖拽,她叫不能叫,喊不能喊,眼睁睁看着面前的蓝天与稻田刹那间消失,自己却坠入地底深处。
等她再度恢复知觉的时候,她已身处一辆驮运谷物的马车上。马车在原野上驰骋,身边是孔武有力的庄家汉子,还有手脚麻利剥着苞谷的农妇。闵霜衣茫然地望向四周,这是她所不认识的景象。
她发觉自己的口中唱着自己感觉陌生的小曲,她自然把那并不认识的庄家汉子叫做哥哥,把那农妇称作母亲。零乱的苞谷皮和稻梗,随着马车的行进散了一路,太阳晒得她的脸有点发烫,她玩弄着手里的草圈,心灵安静而平和。
忽然,那庄家汉子喊了一声:“前面有人。”
听到这话,闵霜衣浑身一颤,似乎醒了过来。她呆呆地望着前面,不远的田野中,似乎真的站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
“你是谁?”她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叮咚一声,一枚雏凤玉佩掉落在她眼前。
闵霜衣伸手去拾,周围的场景却蓦然破碎,击溅的琉璃也似,瞬间不复存在。
她陡然吓出一身冷汗,猛地坐起。
外头野鸦乱飞,月明星稀,窗棂上摇曳着鬼手一般的树枝落影,原来无非是一场梦。
“不可如此……不可如此。”闵霜衣摇摇头,驱散方才奇怪的梦与幻象。她并不清楚这样支离破碎不成片段的梦境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从她被血夫人复活的第一天便萦回在她脑海中不肯离去。
她不曾告诉任何人她的梦境。因为一开始她便被告知,作为鬼娘,在这个世上你并不能信任任何人。
只是有数次,她待在血夫人身边的时候,曾经一时冲动想要对血夫人说出困扰了自己这些年来的离奇的梦,然面对血夫人望向自己的黑红妖瞳,她硬生生将本来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霜衣,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血夫人问。
她沉默了半晌。
“不。没有。”
继续将那玉骨碌,慢慢滚过夫人凝脂也似的背,修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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