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发现自己顶头上是蓝盈盈的天,天边山坡下面便是稻田,风吹绿浪,青叶繁生。
再转一转头,发现自己竟枕在别人的腿上,温香柔软,微暖安适。
“是你……?”她瞪大了眼睛。
段琴低下头,对她笑了一笑。“怎么?醒了?”
她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样的温柔让她感到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在她还没有把段琴带回红泥居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轻轻地拥着她,抚摩她的头顶,让她感觉到从心底弥漫入骨的暖意。
她不由去触摸她的手——好像与自己熟悉的有所不同。段琴的手并不这样,这双手白皙而柔美,纤细而不结实,摸起来如上好的绸缎一般,这不是她所熟悉的触感。
“你不是阿琴……”她挣扎着要坐起来,浑身却软绵绵地没有力气。
可是脸的确是段琴的。她正看着她,温温地笑着。应该说,除了这张脸,眼前的这个人从神情到谈吐,都不是她所熟悉的段琴,无论是那个装作小货郎的段琴,还是那个阴鹜暴虐的段琴。
“霜衣,你与我在一起有两年了。”段琴温柔地道。
“两年……?没有那么久……”话刚出口,她忽然又反应过来——段琴从不知她的真名,如何此时却能亲口唤出?
她愣愣地看着她,看着这个看似段琴,又不是段琴的人。
“说来我还不曾送过什么像样的东西给你呢。”“段琴”似略有歉意地说道,“你也不曾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她摇头,“我……什么也不要……”
“段琴”道:“其实只要你开口,任你是喜欢什么,天下之大,只要是你能说出名字的,我都能拿来给你。”
她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渐渐沉浸在半梦半真之中。
若是时光能静止此处,不管眼前一切是真是幻,她能不管不顾,随性而为,没有桎梏没有牵绊,更无欺骗,喜欢谁,爱上了,便躺在她的怀里,听她说话,毋需顾虑她是否在骗自己。这样的光阴,能多一秒,亦是好的。
“我只要你……”她梦呓也似。
她爱怜地抚摩她的秀发。“话虽如此,这个你拿着。这是我以前至爱的玩物,从小到大随身带了这么些年,也不曾沾惹些尘埃。我最疼爱的,除了你便是它了。”
她睁大眼睛,见“段琴”从袖中竟慢慢取出一样物事。
又是它。
那枚雏凤玉佩。
“好看吗?”她笑着问她。
“阿琴……”她忽然觉得头痛欲裂,眼前段琴的模样蓦然破碎了,千千万万的碎片向四方飘散而去,她慌忙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身子往下掉落。
闵霜衣再一次心惊地在床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足足睡到了太阳西斜。窗外的浅紫白喉已经谢了,惟余青绿脆刮的叶子,满满一墙地在那里招摇。
她如何会梦见段琴?她原本已决定对她死了心的,可每每发觉自己竟无能为力。她与段琴之间的情丝似有还无,似断不断,时不时来招惹些,却半途而废。
有时她恨不能一剑刺死她。
——却做不到。不论是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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