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连忙双手合十向天主祈祷,他不愿意再看到任何流血冲突,也不想让无辜的大清百姓卷入漩涡当中,毕竟在层层叠叠的盘剥之下,挣扎的痛苦灵魂就是这些劳苦大众,他们有一万个理由起来反抗,但打击的目标却偏移了,把这笔烂账全都算在了洋人和教民身上,恐怕有欠公正。
回到驿站,载堃立马给福晋写了一封信,让她把存在银号里的银票都兑换成银锭取出,藏在贝勒府后院的地窖里,多存点粮食米面,他怕的就是万一天下乱了,银票会变成一堆废纸。
☆、可怜的小贝子
二月底,贝勒爷和神父相继返回北京,又过上了循规蹈矩的生活。
凯尔索依然坚持不到六点就起床,在堂内忏悔,他的负罪感并没有因为贝勒爷暂时没骚扰自己而减少,反而越来越大,而且他的身体好像有了问题,一到下午就特别想睡觉,还总觉得累,看到黄油就想吐,这更加重了身体的负担。
这个早晨他照样早起祷告,然后就自觉的拿起抹布走到祭台上打扫起卫生来了,他见不得圣洁的地方有污物,擦了一遍祭祀台,他便弯腰端起水盆,打算换干净的水再擦一遍,可当他要迈步下台阶的时候就觉得眼前发黑,从台阶上失足跌落了下来。
最先发现神父的是费恩老修士,他急忙跑过去摸了摸昏神父鼻翼和额头,并没发现有发烧的迹象,当他把清廋的凯尔索抱起来的时候才看到有鲜血顺着黑袍下摆低落到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中午,吃了饭贝勒爷照常安排骑兵们操练,内容是马上拉弓射箭和射击,他自己也身体力行,绝不偷懒怠慢。
“报……副官带,您管家骑马过来了,说有要事。”一个传令兵跑进了操场,向他行礼禀报。
载堃这才放下毛瑟步枪,快步来到军营门口。
老周正站在马旁边焦急的等待着主子,看到贝勒爷来了,赶紧奔过来,都顾不上行礼,就把德芳格格匆忙写下的字条递了过去。
“格格今早跑过来给我的,让您赶紧去西堂一趟。”
载堃预感到有事,就拆开字条来看,脸刷的一下白了,他立马和管带告了假连军服都没换,便骑马赶回城里,直奔西直门内圣母圣衣教堂(西堂)。
来到教堂后院的一排民房,载堃就拴好了马,一个修女告诉他中间的屋子是神父的住处,他都没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屋里有一股药味,光线昏暗,躺在床上的穿洁白睡衣的凯尔索神情忧郁,见到他到来,就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了声。
“我的宝贝儿,别这样!”贝勒爷跑到床前,握住了神父有些冰凉的手,将天使揽入怀中。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他,对不起!”凯尔索只是道歉,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两个多月身孕,但就在早晨,这个小生命刚刚逝去了。
“没事儿,你平安无事就好,以后还会再有的,别担心。”孩子的父亲安慰着,轻轻抚摸神父的后背,心里也很痛,无论是再生个格格,还是小贝子,他都是一心一意的喜欢,当然首先他爱的是凯尔索的人,他并没有把对方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费恩拿着汤药走了进来,他还特意打量了几眼来者,这位肯定就是孩子的父亲,果然是爱尔兰玫瑰看上的家伙,两人还挺般配的。虽然对于神父特殊的身体很震惊,但他更多的则是怜悯,可惜了,一个男孩啊,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意外,或许能平平安安的降生在世上,至于主的惩罚,他才不信这一套,凯尔索流产是因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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