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难道这颗心脏还真合该是白秀麒的东西?
好奇归好奇,花阳手上的正经事是一点儿都没有落下。他要求所有人都退到绿帐外面,包括江成路也不例外。
被暂时驱逐的江成路悻悻然退到帐外的草地上,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居然紧紧地攥着一把冷汗。
虽然危险还没有接触,但无论如何,人好歹总算是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想到这里。江成路忽然心念一动,封住了壶天的出入口,确保即便“手术”失败,白秀麒的魂魄也逃不出去。
绿叶遮掩的帷帐里,看不清楚花阳正在做什么。然而白秀麒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却能够被听得很清楚。
江成路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在产房外面等候消息的丈夫,也差不多快要着急到了团团转圈的地步。好在现在边上还站着一个人,可以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跟过来凑热闹的飞头蛮嘴里咬着一根甜草根:“他,白秀麒,你相好的?长得还不错啊。是个男的也就认了。”
“我的人,哪儿轮得到你认。”
江成路哪儿还有心思和他扯皮,正想让它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却冷不丁地看见飞头蛮猛吸了两下鼻子。接着压低了声音。
“这个白秀麒,他身上有一种危险的气味,一种威慑力。”
“肯定是夏耕尸的身体让你这么以为的。”江成路不以为然。
“不是,应该说,不仅仅是。”
飞头蛮却摇了摇头,难得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怪模样:“不仅是夏耕尸。我活了这么许多年。作为处刑人使用过的妖怪身体不计其数,它们对我讲了很多很多的故事,也传递了很多很多的信息。我觉得那小子危险,并不是出于某一个具体的事件,而是一种潜藏在妖怪意识里的恐惧。”
“难道你怕他?”
江成路愕然:“他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差点给搞丢了……”
几乎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绿叶荫蔽的帐篷里忽然有了新的动静——平白无故地,居然有风从里面透了出来。
最初仅仅只是微风。但很快就大到足以吹起翠绿的叶帘。江成路愕然发现白玉台上已经空无一人,而花阳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发生什么事了?!
他吓了一跳,拔腿就冲进了绿帐,一抬眼紧接着又吃了一惊——白秀麒在半空中飘浮着,原先干净利落的短发突然变得很长很长,海藻一般在空气中浮动着。
不仅如此,江成路看见白秀麒的额前还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印记,有点眼熟。
现在是什么情况?
饶是江成路此刻也觉得无言以对。白秀麒却悠悠地转朝着他点头微笑。
“七世了,真没想到,我们的孽缘能有这么长。”
还是白秀麒的声音,还是白秀麒的面容,可是神态和语气却大相径庭。
江成路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你不是小白,你是谁!”
白秀麒还是保持着那种淡然的表情,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江成路。
“帝君,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白秀麒……就好像根本也没有什么江成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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