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了屋,一屋子妇人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只等越林氏的动静。
屋里的稳婆姓何,何氏正坐在堂上,此刻她自然是最重要的人。她正嗑着主人家准备的瓜子,指挥着其他几个小媳妇做事,这边看越老大挑帘进来,竟然还带着个蒙得只剩下一双眼睛的女子,就笑道:“哟,你家喜眉好孝敬,这么糟的天气也赶来帮忙了。”
越老大赶忙着拿了碗倒热水,一边笑得额上皱纹更深了:“这倒不是,是我那二妹子心疼她嫂子,大老远的请了个稳婆来给你做帮手了。”
“哟?那可好。”何氏跳了起来,刚要说什么,眼睛却瞪得老大,僵在了那儿。
一屋子的人都看着同一个方向,手上的事也给忘了。
越老大被吓了一跳,赶忙回头,于是也愣住。
这风雪中到来的女子进来后也不说话,立在门边径直解开了斗蓬,掀起门帘子抖落了附在上面的残雪,然后将它搁在门里的一条长凳上。再来便是扯掉盖住脸的长围巾,露出一张十分年轻的面孔来。
看这女子取下斗蓬后,头上只有一支似是竹色的簪子,余下乌发直垂,尚未盘起;虽然只穿着天青色的布衣,可却是身长玉立,哪是老妪姿态;再瞧她脸上肤色光嫩,长得像画中人儿一般,一条褶子都找不着。
何氏回过神后悻悻地一屁股坐下,指着越老大骂起来:“老婆子我当年也是花一样的人,做了这接生婆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何至于这么挤兑我。”
越老大急得面红耳赤,对着这年轻女子也是找不着话了。
那女子听后倒是平平淡淡没什么变化,正在打开她提着的那只小铜盒子。
“你这姑娘也真是的,开什么玩笑。我二妹让你来到底为何?”越老大凑到她跟前,急问。
女子眼也没抬,只是将打开的盒子搁在何氏身边的桌子上。
何氏伸着脖子一瞧,里面有大小两把剪子,有火折,还有不知装着什么的罐子。她见女子无意阻拦,便伸手拿了那罐子,一打开,冲鼻的酒味就扑了出来。
“哟!”何氏叫了一声,看向那女子,“倒真像回事。你……真是稳婆?”
那女子点了点头:“我叫音顾。”
旁边的一个小媳妇也瞧了个明白,那些分明是接生用的器物。可是这般年轻的稳婆到是头一次见到,希奇得很,便忍不住小声道:“啧,这是造得哪门子孽!”
这音顾随意扫了她一眼,便对越老大道:“正是时候?”
越老大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吭哧了半天,还是道:“姑娘……来的正好,先前刚刚痛了一阵子。”
“好,都准备了些什么?”音顾开始把东西往罐子外拿,这时到是何氏在旁边开了口。
“等等!”她笑吟吟地看着音顾,“姑娘,不是老婆子自夸。老婆子手里拎出来的娃娃是一堆又一堆的,论经验,比你强得不知哪里去了。等妹子发动了,你只管在旁边看着。”她说罢还不忘用眼睛梭着音顾,倒也不怎么掩饰眼里的不以为然。
音顾想了想,便停下了手,坐在了门边的那条长凳上。
越老大忙换了碗热水要端给她,只是还没走到她跟前,就听到里屋突然传出呻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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