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肩站在海边,有时海浪拍得近了,恰恰能抵达鞋子前端。容鹤两手插进口袋,用皮鞋在脚底刨出一个坑,海浪拍过来,把坑填上,他马上又刨一个。方玫雨低头看着他刨,忍不住帮他的忙,用自己的尖头高跟鞋戳出一个很深很深的坑。
海浪拍打,坑只填了一半,容鹤对她笑了起来。
她也笑,问容鹤:“你不回去跳舞吗?”
“不去。”容鹤耸肩,“我没有舞伴。”
“好巧,”方玫雨失落地说,“我也没有。”
“可是我看到很多人邀请你跳舞。”容鹤道。
“我不能跟他们跳。”
“为什么?”
方玫雨没有回答。
容鹤顿了顿:“你只能跟谢林跳舞吗?”
方玫雨轻轻“嗯”了一声。
“为什么?”
“因为他……”方玫雨答得很快,可是答案还没说完,她就改了口,“因为我就是只能跟他跳啊。”
“一个女人一辈子可以跟很多人跳舞,她不是只能跟自己的父亲、男朋友、丈夫跳舞,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跟任何人跳舞。这件事没人可以干涉,也没有任何规定。”容鹤说。
“这是你的想法,”方玫雨黯然道,“你是个男人。”
“这是每个人都应该有的想法,也是正确的想法。”容鹤轻笑,语气却很严肃,“清朝已经灭亡那么多年了,谁要是还拿那套东西来束缚你,谁就是不怀好意。”
“你不懂,我爸爸他……”
“你打算一辈子照你爸爸所说的活着吗?”容鹤问,“你要做的是你想做的事,而不是别人叫你做的事。当你爸爸让你做什么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方玫雨猛地抬起头,她目光迷惑,嘴上却还在抵抗:“我爸爸不会害我!”
“但他也许不够懂你。”容鹤一针见血地说。
“你就懂我吗?”方玫雨讥笑。
容鹤摇摇头:“最懂你的人是你自己,至于我,以前,以后,可能都不懂,我只知道你现在这一刻要什么。”
“你需要一个舞伴。”容鹤弯下腰,仿佛英国贵族舞会上那些彬彬有礼的绅士,对方玫雨做了个优雅的邀请动作,“可以陪我跳支舞吗,小姐?”
方玫雨忍不住笑了出来。
“三少,你真是……”方玫雨无奈地把手放在他掌中,“好吧,这是我的荣幸。”
远处的舞曲飘到这里已经模糊不清,方玫雨踢掉高跟鞋,与容鹤跳起改良过的华尔兹。没有音乐,容鹤用嗓子轻轻地哼。方玫雨发现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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