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森有点儿头重脚轻,来到洗手间的水池边,洗了手开始戴隐形眼镜,框架戴着舒服,可是不方便。
他眼珠里布满蜘蛛网状的红血丝,戴完隐形眼镜后干涩地眨着眼睛。
柏树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抱住他,脸部突出的鼻子磨蹭在他的肩膀和脊背上,
“果然南方水土养人,把你养得像个娘们儿。”他的下巴枕住秦木森的肩膀,看镜子里的倒影,“你戴了隐形,我一拳揍过去,会不会瞎?”
秦木森仰头拿起瓶眼药水,“你可以试试。”
“我来。”
柏树捏着那小瓶眼药水,让秦木森的后脑靠在自己的肩膀,掰开他的眼皮,却没滴在他的眼睛里,滴到了他的鼻孔。
冰凉苦涩的液体呛住了秦木森的喉咙,从鼻腔到口腔一阵阵难以忍受的苦楚。而罪魁祸首正贴着他的脊背款款扭动腰肢,拿小兄弟蹭他的屁股,最后把他翻过来面对面,唇舌贪婪地卷绕他胸前的乳|头。
寸头下的那张脸,有少年的偏执,眉宇间仍旧是不成熟的青涩,不能用形容成年男性的英俊来形容他,对他肆无忌惮地做他想做的,执拗地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现下来说,他大概只想他再次硬起来。
他抬起一条腿,用股缝蹭秦木森的兄弟,贪恋地贴着他的脸。
秦木森如他所愿再次进入他,姿势别扭,动作深入,他看着这株柏树苗一反常态的骚浪贱的模样,当初每次和他做|爱时那份激动而征服欲爆棚的心态,现在正一点点瓦解,喉头还有苦水在吞咽,眼眶里一片滚烫的猩红,最终只能抱住他,聆听他在喘息时激烈的心跳。
柏树有点儿咳嗽,不是很厉害。从洗手间出来秦木森已经给他准备好感冒药,吃完药两人躺在床上,各自沉默着,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秦木森是在床头柜不断发出的震颤中醒来的,刚睁开眼柏树就把手机甩到他怀里,
“响了一晚上,烦死了!”他掀起被子蒙住头。
秦木森接起电话,“我半小时后到,叫他们准备好。”
大概全部的精力都被这株柏树苗吸干了,秦木森起床时双腿发飘,三天三夜没睡觉,回来又是不要命的三连发,是不是老了?他这么想到。
“你去上班儿?”
“不是很忙,”秦木森套上裤子,“开完会就出来,你跟我一起去还是在房间睡觉?”
柏树从床上撑起身揉眼睛,“我饿了。”
“那走吧,先带你随便吃点儿。”
十二点要退房,现在已经是十点,前台小姐礼貌地问他们是否要续房,柏树在一旁咳了两声,
“你家里是不是住着你那个未婚妻,不敢见人啊?”
秦木森当机立断,“退房。”
他本来想憋一憋这株扭曲的柏树苗,到车上终归没憋住,
“我没要结婚,上回我二叔去世,刚好那段时间太忙,我带了秘书回去,家里误会了。本来催得紧,我也就没解释。”
柏树突然就有胃口了,靠在车窗看外面人来人往,“不是说女秘书跟老板都有一腿嘛?”
“什么乱七八糟的,”秦木森打下方向盘,“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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