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下来,送到了华谨的办公室里。华谨会给冯淮他们一份,他自己会先看过,看完了才给别人,有些特别有意思他就不给了。彼此交换资源,也是他们的约定之一。
纪恒在两点准时到达了华氏,有人已经候着他了,她将他带进了电梯,直接送进了最顶层。在他进门的一刻,华谨无端的有一丝紧张,他已经见过纪恒好几次了,这是第一次被纪恒见到他,他是个不太好相处的人,却在首次见面时对着纪恒微笑,希望给他留个好印象,能让他们后面的交谈进行的顺利些。
错了,华氏的领导人不应该是个这么个小青年,还长这么一张漂漂亮亮的脸,嘴边扬着含蓄的笑,活似个未出闺阁的姑娘。纪恒狐疑地望住了华谨,暗中回忆了一下,又见这才恍然大悟,同时也就有点失望了,这是华云峰的儿子,曾远远见过几次,出了名的傲慢,现在看来流言也不太准?算了,他不是很习惯跟这种二代有交往,但人已经来了,只好稍稍掩饰,走过去伸出了手:“华经理,你好,我是恒永建设的纪恒。”
华谨细心听闻了他的声音,又将他从头到尾都打量过了,这才又伸出手去握住了纪恒,彼此肌肤互相接触的刹那,握住了纪恒那只温热的手时,他的手上竟然蹿过一股麻痹,这一股麻痹还直接蹿进了他心窝里,“操,握个手而已,老子居然被这男人给电了。”他甚是气愤,明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倒是也很热情地说:“纪总,来得真准时,你请坐。”
纪恒坐了下来,就在华谨对面,但他的手还被华谨握着,两人中间隔着个办公桌,“呃,华经理……?”他试着抽抽手,华谨反而握的更紧,还貌似有轻微摩挲他手心的动作,他一个受惊,猛地就把手抽了出来。华谨没能及时抓住他,这令他微微皱眉,随后便端详着纪恒惊慌又防备的神态,仿佛一个被冒犯的修行者,他就笑了,装作没有那回事,说:“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一份非常精良的重整计划,这是华谨提供的,也由华氏提供大量的资金。纪恒很安静地听完了,计划非常完整,没有瑕疵,不需要他的任何意见,不过他没有欣喜若狂,他只是交握着双手,微低着头,用一种闷闷不乐地语气问:“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其实华谨等的就是这一句话,那层用来欺骗小绵羊的上进青年的伪装一点点褪下,他起身绕到了纪恒的身后,很放肆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到纪恒的身体在他手下轻微震动,他的嘴角一挑,笑得邪肆张狂,随即就弯身附在他的耳边,似乎是怕吓着了他,低声对他说:“纪恒,我需要你陪我睡觉,跟我做爱,让我干你……就是,我需要你做我的女人。”
纪恒的反应在预料之内,没有动手打人,他的素质已是太高了。在他摔门离开之后,华谨愉悦的笑容许久都没消散,那人羞愤难当的模样一直停在他脑海里,脸红得不得了,听见下流话后的反应也很纯情,完全不像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这人真有意思啊……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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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狼(2)
华谨有了行动,除了方显外,其他两人也有相同的计划。这种争抢太无谓了,所以在僵持了半个月后,三人达成了协议,三个人一起玩,华谨的要求只有一个,绝对不做任何退步的,他要第一个上。他们那会儿看待纪恒就是件新鲜的玩具,谁也没往爱情上想,以为玩玩就腻了,也就能做出这种不假思索的决定,在后来有反悔,却也已经没办法将谁从其中驱逐出去了。
公司破产了,受影响的绝不仅仅是纪恒一个人。在离开华氏后的第二十天,他早上刚将儿子送进幼儿园,在回公司的路上就接到医院催缴医药费的电话。他的妻子住院已经一年多了,一直在接受治疗。他从不心疼花在妻子身上的钱,有多好的药就用多好的,然而却未曾预料到自己会拿不出医药费。
无论如何不能停止治疗,一定要把她留在这个世界上。他期待她有一天会痊愈,会健康,会如同过去般在自己身边安宁地生活着,关心他,也……从不嫌弃他。纪恒在心里很坚定地对自己说,可是钱怎么办?他这一生从未陷入现在这样的困境。他形色消极地进了公司,大部分职员已经没有上班了,只有几个仍抱有希望的人还跟着他苟延残喘,想着再努力努力,也许最后能逆转困境,最不济,拖欠的工资能够开出来。
经过茶水间,里面传出了一段压低了音量的话,纪恒在门边停住了脚步,往茶水间里望进去,跟了他七八年的秘书正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茶叶往茶杯里撒,“我知道,这些我统统知道,你不要啰嗦了好不好?我们公司不还没有破产吗?我不上班我在家窝着啊?你以前不也老是说纪总人好吗?!现在废什么话啊!”小刘不耐烦地说,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纪恒没法听见对方的话,只是秘书的态度变了,变成了一种无以面对的惭愧:“我知道,我真的知道生孩子要钱,这不还有两个月才到预产期么……开什么玩笑!我不会让你回家跟你爸要的……”
纪恒没有继续听下去了,他静静地穿过了办公区,当感受到职员们有些期盼和责备的注视,他也没有做出回应,挤压在他情绪上的东西,太沉了,沉得他开始变木然了。他关上了门,将列出的资产清单全部再看了一次,大脑不断地盘转着,却也只能无奈地承认,真的没有了,他唯有呆呆地坐着,不时在头上乱抓,将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都抓乱了,他那种经常压抑着的懒散又犯了,负气地想着:我不如磕在玻璃上,死了算了。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兴许到了午饭时间了,一个被纪恒尽全力打压的念头觑准了时机,悄悄冒出了头,像只小鸡在积极戳破蛋壳,积极钻出来,钻到纪恒的思绪里:谁说没有办法了?他还有样最值钱的东西,比他公司任何资产都要值钱。他只要去跟那几个男人睡觉,他去找个地方躺下去,把两条腿打开,脱掉内裤,把那个女人似的洞给那几个男人用一用,钱不就来了吗?
……
纪恒一定会答应他的条件的,华谨从不担心这点。一个人背负的东西如此沉重,最终就一定会被压垮,纪恒没有别的办法,比较小惊喜的是,纪恒的那通电话,远比他所以为的更早了。那是星期五的下午,冯淮和韩怀风也在他这儿,几个人正商量着怎么把纪恒拿下,纪恒的电话就到了。
“华谨,开扬声,开扬声,我也要听。”冯淮雀跃不已地说,他连忙拉一张椅子坐下,竖着耳朵等听。华谨竖起手指放在嘴边,让他们安静,接着按下了接听,明知道原因,却仍要埋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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