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在陈简脑子里炸响。当下她松开攥他的手,愣愣看过去。
他们立刻去医院做了检查,一个小时不到,HCG结果出来了。阳性。
陈简浑浑噩噩地想: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下午的时候,她抱着被子,埋得像只鹌鹑,迷迷糊糊地睡,一路睡到晚间。
梦里有许许多多白嫩嫩光屁股的小娃娃跟在她后面跑,吮着手指头癫癫地跑,又吐了手指头,胖胖的胳膊敞开,咿咿呀呀地叫她妈妈。她都要哭出来了,一边逃一边急急地喊:“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啊!”
她又想到自己小时候,她是如何被恩一管教又如何气他的呢?他向来表面上是没有脾气的那种人,可也有好几次,她把看着和顺的他都气得红了眼睛,胸膛不住起伏。她一边不认错,一边朝恩一喊:“你打死我吧!你来啊来啊打死我呀!我就知道你们没一个好人!都不是好人!你来打死我啊!”
陈简想着“小孩都是不好管的”,然后醒来了。她睁开眼睛的一刻有一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脑袋清楚后,她又想哭了。自己还是个小孩呢,怎么就有小孩了呢?
陈简在被褥里翻了个身,摸到承钰的手臂。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望见他沉沉的轮廓。黑夜中挺括的轮廓。有很轻的呼吸。她又想:你也只是个孩子呢。
可能是她翻身的动作到底惊了他一下,他动了一下,伸出胳膊来,将她顺到怀里,手又摸了下她的肚子,没动静了。陈简在他动作的时候没动,这下才去轻轻推了他一下,确定他不是醒了,他只是下意识地做了这些。她又想哭了。
陈简觉着腿部痒痛,她摸一下,有蚊虫咬出的包疹。她移了承钰的胳膊,取了风油精,点出水,一下下抹。到底不是太困了,她手里把玩瓶子,起了坏心眼。她倾斜了小玻璃瓶,往承钰脖颈上涂,又嫌不够,撸了他上衣,摸到他温暖的皮肤,在他肚脐眼涂了个圈圈,她偏着头咬着唇想了几秒,捂嘴无声笑,又抹在他乳.尖上。
承钰睡着睡着觉得身子辣得厉害,他一下子惊醒过来,风油精热辣的气味冲了他满头满脸。他胸脯,腹部都在热辣辣地发作。他掀了被子,立刻就懂了,差点没气倒下。罪魁祸首手里头还攥着小瓶子,睡得香着呢。
这个恶魔!这个恶魔!
他把牙磨了磨,要捏她耳朵。手碰上去,见她睡得真是好,到底没舍得,辣的吸气,气哼哼地下床洗了个澡。下半夜没合上眼,躺了一宿。
陈简觉得承钰患了病,病的不轻。她捧着书,卧在沙发上读。他走过来,看着她,也不讲话。她把书放下,搭在膝盖上,问:“看什么看呀?”
他上前来,摸下她的肚子。斜她一眼,装模作样地走了。
陈简:“………………”
陈简买了一本菜谱的书,铜版纸,彩色插图。厨房是开放式的,她握了刀柄切菜,锅里咕噜噜的煮着,水龙头放着水,她搞得手忙脚乱,满头大汗。她一没留神,锋利的刀口在指头上咬出一道口子,十指连心,她脸色白了下。承钰走过来,含了她手指头。她望见他低垂的眼,卷翘的睫,微皱了的眉,他黑色的短发,他白色皮肤下青色静静的血管。
他放了她手,说我来吧。
陈简嘲笑他,“你会什么呀,少爷你只会吃。”
陈简小瞧了他。他倒是渐渐从五谷不分的少爷长成了不好不坏的厨子。晚上的时候他们自己搞饭,承钰做了三菜一汤。陈简舀了一勺子,放进口里,竟然不赖。她心里决定要把他好好夸一夸,一转头,看见他望着自己笑。
他被她猝不及防地抓住了,她放了勺子,说:“哎呀,你笑什么呀!”
他说:“我没笑呀,我什么时候笑了,明明你在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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