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那样灼热的眼神令他心如撞鹿，不知所措地偏开，握着话筒的手都微微抖了抖。
钟佑晖把话筒递给欧钺的下属，“下一首你唱吧。”
小助理不敢出手接话筒，看了看自家上司，上司发话，“你先去唱一首。”
带着命令式的语气，小助理接过话筒，摸了摸鼻子，“我唱的不好听。”
“没关系。”钟佑晖答。
钟佑晖被欧钺拉着坐了下来，吃着服务员送来的水果拼盘。
蹲在点歌台旁边的小助理犹豫了好久都没翻出一首自己能完整唱下来的歌。回头看了一眼自家上司，这感觉已经不是电灯泡可以形容的了。
小助理硬着头皮唱完了一首歌，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调到最低。
能容得下二三十个人的KTV包厢只有三个人，怎么看怎么冷清。钟佑晖被小助理连哄带骗推上去唱歌，唱了一首又一首，自家上司非常满意，唇角一个晚上都是往上扬的。
十一点，存在感超低的小助理充当司机，把钟佑晖送回了学校，再送自家上司回家。这才结束了今天一整天的电灯泡工作。
自从有了欧钺这个大客户，钟佑晖每天的注意力放在了看盘以及分析上面，打电话拉客户的时间骤降，一天打几十个电话，一个客户拉不到也不至于沮丧。
这天运气好，在电话里谈妥了一位客户。对方要求详谈，时间定在五点钟后。五点钟是钟佑晖的下班时间，但客户要求，钟佑晖也只好答应。
快下班的时候，欧钺打电话过来。
“下班等我，我去接你。”
钟佑晖忙道：“抱歉，欧先生，我今天有约了。”
电话那头问：“谁？”
“一个新客户。”
电话那边好几秒没声音，钟佑晖弱弱开口，“欧先生？”
欧钺一开口就是命令的语气，“别去。”
“什么？”钟佑晖以为自己听错。
“等会下班我去接你，客户那边，别去了。”
“可是，我刚才已经跟客户约好了。”
“那你一定要去？”
“我……因为已经约好，不去的话不太好。”
“这么说吧，我并不想把自己的资金交给一个一心两用的人经营，既然我把资金交给了你来操作，希望你能全心全意地投注。”
“这个……”公司里面的一些正式员工都是同时谈五六个客户，操作五六个账号。如果只守着一个客户，吃了这一顿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顿，这种生活对于投资行业的人来说显然不现实。
钟佑晖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解释，欧钺态度很坚定，“不过，谈客户是你的自由，我不能限制，你自己想清楚再来找我。”
欧钺说完了这句话就挂了电话，坐在办公室里心情难以平复。所谓的想他全心全意都是临时找的借口，只是听到钟佑晖要去见别的客户，他心里就有一股火。
过了五分钟，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紧接着是手机铃声，欧钺看着屏幕上佑晖两个字，迟疑了片刻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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