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64/1-24【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2 / 2）

“你喜欢这弯月吗？”

“你喜欢吗？”

“我很喜欢的！”

“我更喜爱呢？”

喁喁情话，不断地深入在相互喜欢的轻轻交谈之中……情之也深谈也切，层层深入，他们似乎忘记了夜色的归途，还有那些无尽崎岖、盘旋的山路需要走回去，两个身躯不可沉溺在夜凉风劲的幽冷长城之巅，尽情地对着月亮，谈着爱情的缠绵。

那是一种心境，进入人心的火热，总是臊动得那么偏执的喜欢，容易使人忘记一切的存在。

“你为什么那么喜爱呢？”好在，如此长长的对话，关于今晚月亮的喜爱，她忽然问出一句不易回答的话题，在对他那么简洁的清脆。

“哪是因为它现在还缺，终有月圆的一天。”平静的时间，他回答得很流畅，确是一个不易被难住的人。面对这样突然的问题，他也没有掩饰或拖拉的思考就能回答得很对，很具体。

为啥如此写？

因为这非常符合常理嘛！

月圆了会缺，缺了的月，肯定会圆。

64-13【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可是它圆的时间短暂，缺的时间长久啊！”抓住时间，真理就在边缘，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吗？

常理不可违。

错过了月圆，唯有月缺，用一句唯心的语言表白：

违背常理的，常惹得天怒人怨。

他的心被她的话极端地震惊，似乎陷在了对于往事无数的纠心。

一江东流水，故国不堪月明中。

他站在幽暗暗昏天黑地的长城，这份心得更是深刻了。

回首故国，山河幽暗，红里发黑，两个文明极度污染，何日才可再得光明？

在这刻，这虽还是一个未知数，但绝不可沉默啊！要懂得争取，用语言和平地争取自己的权利。

64-14【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你看，哪份星光美吗？”有点静默的时间，幸亏她的声音及时响起，而且还很美妙地环绕在长城和连绵的群山，让这山上的夜色无边的静谥中又添一份宁静的优美。

“美哦！”他似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刚刚在一股醉酒般失落的沉醉。

“可我却不喜欢它。”语气咽咽，她的声音很含蓄的极不平淡。

“为什么？”大吃一惊，沉醉方醒，他感到落了套却不困惑。

“因为它太幽、太淡、太闪，离人间太远了。”惊聋发聩，轻轻的语言，她有一眼极其深情的凝视，似是特意为他的心灵而看得那么情意深深的脉脉含情。

你说？她这是在说谁呢？

据我猜，她这不就是在说他吗？

望着幽远的让人瞭望的神秘，总在前方的远路闪烁，他又感到了自己的心在收缩。

它，总是那么幽，最美又有什么用？它，总在远方那么闪烁，最美好又能怎样运用？

真实的离人间太远了，还不如现实的平庸，不受人世的风俗，难知生存的感觉？

64-15【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可是它会给人希望的！”他不想承认自己的犹豫和懦弱的不能选择，只找得一个合乎自己逻辑的强辩，希望给人有一个解释。

“可那希望会害了人的，你知道不？”面对明显不合理的辩白，她却非要逼出一个结果来。

结果，这样的结果会如何呢？

最不好的，就是自以为是的所谓正确回答，既添油又加醋。最好的，是阻止错误发生或大规模疑议的语言。

而他呢？选择的是沉默。

沉默，比较中间的沉默。

因为，希望是美好的，可害人的希望反不如没有。他不知道下不定决心的自己该怎么做，唯有思索，进一步沉闷的思索。

什么是美？

什么是希望？

为什么希望会害人？美丽不能摆脱？……所想所思所虑的有许许多多，很沉静的他，陷入痛苦的沉思，还没跳出沉闷的束缚。

64-16【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什么是美？美是什么？”经过长长久久的思考，他终于禁不住地问，带着迷惘的眼色。“什么是美的希望，希望的美又是什么？”

“美有千人一面的美，也有千心各异的美。”严峻峻的问题，好在她都能回答，也能解答，并且还能随时随地的随心所欲，随口说出，好似什么都难不倒她的久于考虑，无需考验？

“希望的美有不同的美，希望的美也有共同的美。”她的声音还在继续，是那样地让他震动，好似再一次于心灵的第一回接洽。

“希望的美不是固定的，希望的美会随着时间推移，随着心理变动。”一直持续不断，她的声音本就美，她的话语原来就美，再影现在长城的幽暗，映衬她的身体是在整个天空那么多年最希望碰到的优美。“不管什么样的美，美都只能珍惜。”

“美都只能珍惜啊！”

随着这样震神的一叹，哪一刹那，他觉得她的声音，她的语音，是哪样传神地环绕着长城、环绕着群山，穿越所有坚而弥坚的心灵，甚可传神。

“美立在心中，心中的美才是希望的美，伟大的美！”

不得不令人赞叹，她这样总结的声音传在长城，有着万里之长、有着千古之久的长城，也有着万里之长、有着千古之久的力量。

64-17【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一个心灵不美的人，她即使最美，也绝不会圆润的优美。一个心美的人，她即使容貌最丑陋，也绝对有她优美的闪光点。

何况！任何的美都是相对的，绝不是绝对的。

美会变，随着时间会在改变。

当心中的美永远消失了时，心理会在非常永恒的惦念。

“我听人说，你要结婚了，是真的吗？”山道，归途，黑暗丛林的一角，他俩正在迈着走回人间的脚步。

“没有啊，谁在造谣呢？”背后就是长城，两旁都是幽深的山林，一对情人正在边走山路边优美地谈心。

“造谣？你就不想结婚吗？”暂停一步，不影响走下山道的光石路的心情。他没正面答，她也没正面问，彼此熟悉的情侣之间，有时不正面的时间就替代着正面的问或是正面的答。

“会的，”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的错误了。“我会结婚的，只不过不是现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他再也不可能不回答了。如果这也不能回答，哪这么能同她走回人间的脚步，走向城市的灯火？

64-18【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哪你准备几时结婚？又会在什么时间结婚？”城市的灯火千千万，夜里的星光千千万，她在这一刻，只关心一个最终的重要问题：

“你会和谁结婚？”

“哦！”他在打哈哈。“还很长呢！你问这个干什么？”山路很长，道路很长，他不由将他的脚步加速得很快。

这个机灵鬼，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想立即走完山路的尽头，阴森的山道，好舒展在一份能够逃避的心胸。

“你别管，我想问你会长到什么时候？”他想快，她却想慢，两个人完全不合拍在下山路的时间。一个轻快如风，一个磨磨蹭蹭，行进在有尽的山路，无尽的脚步，谁也不知道走光它的时间，虽然行进着的脚步，最后必将走完这个山路。

“至少要到我们学习完成吧！”猜测，已不是这个山道所能包融，而是需要人生全面真正积极的脚步。

“哪你想跟那一个喜欢的人呢？”淡淡闲闲，不知间就漏出一个真正关心的问题，她很丰富的心在整个阴森的山道，亦悬做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应该会和一个梦里最爱，心里最想的人！”他望着她亮亮地一笑，看着她明美的眼睛，还是在很风趣的机心下避而不答，幽雅地让她猜测。

64-19【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爱，必须珍惜，结婚，却可以选择？他想到生活的不确定，人生的时间还可以拖延在未来的解答。

如果真的不能选择，那么，何不机巧地放到不远的未来呢？

也许，到那时，一切不确定的一切，都已改变，所有的所有，都已划好界线。不需到永远，一切都已不在原来，或者全部都被消失。

无可选择，又何必要一定要作在现在能拖拉而不需最后回覆的时刻？

不决定，能找到合适的时间，又何须再在不当的时间胡乱地决定，不作拖延。

只要不是最后的被迫，一切尽可以合理地选择。只要能够还有开始的充裕，所有都还应该能够努力。

“他还没有想好？”她是一个下山路上的格磴，顿时立定了，却还笑笑的，转换了比较尖锐的话题。“你真还没有想过吗？”

对这个问，她既没感到最大的失望，也不是最好的希望。立在山道弯弯的隐晦，她渴望着遮掩掉自己没有得到最佳回音的脸。

娇靥如花，本来，她的脸上应该滴得出蜜来。

64-20【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想过啊！怎么可能会没想过呢？”无奈奈一叹，他心中曾经几千百度不能考虑得下的事，到此时还不能做到最终一个决定的清楚。

“想不清楚吗？”灵巧如兔，她的眼睛精贼贼地透着几分神秘的澄清，又在几分晦暗的朦胧，内心里真是煎熬着数重大山的折磨。

“还没到最后考虑的时间，你急什么？”被逼无奈，他忽然笑笑的灵光一闪，抓到了能够救命的稻草，一把伸手攥住了她空落的柔手。“走，我们走，到山下很晚了。”

“等等，我只问一句，你，会跟含睇结婚吗？”他在一扯，她也一拉，不相上下。凉凉的群山，黑黝黝的丛林，不时有冷冷的山风吹过。她竟在这时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嗦，极不甘心地让心跳到了口，不想问又忍不住在最真真切切自然的流露。

此刻，她身边的山道，有一个绝壁，也有一个深渊，而他的回答，如果不是山的高峰，亦可能是水的低谷。

快乐，痛苦。

是幸福的巅峰？

还是痛苦的深渊？

她期待着他的回答。

64-21【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他应该怎么回答呢？

出人意料的，他竟没有回答。也许，他在此刻，有一种危险的意识。

点头，摇头，他的眼睛是最真诚的语言。她应该能够明白，点头令她痛苦，摇头令她快乐。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瞬间的事，她竟已明白。上刀山，下火海，她最大的感觉还是心在冰中冰着。没有屠碎的疼痛，没有煎炸的恶毒，而是一种没有怨恨的麻木。

怎么办？

现实往往如此冷酷。

要么好，要么坏，中间道路，不肯让你立足。

考虑来，考虑去，她觉得在这一刻，不能让他绝不开言的沉默。

“会和我结婚吗？”出其不意，她极平静地换了一个最直接的话题。平平的声音，似乎听不到一丝的颤抖，如同往常一样，同于平常的平静，甚至比平常的平常，还更平静。

64-22【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如此重大的问题，怎么会这样问呢？

她真的能很平静吗？

不可能。

细细观察，首先可以发现：

颤抖。

颤抖的是心，是手，是身体。

他的手有一份很细腻的神经，感觉到她的颤抖，来自心与身那份都可让人心碎的感情。

一份痛苦竟然不能言说。

一份欢乐竟也无法永久。

这就是他的明白。一刹间的事，但他却还是被她忍不自忍地问了出来。

在这无限黑暗的丛林边缘，冷嗖嗖黝黑的山道深渊的边岸；在这无尽的山路还在山林幽静的盘旋，离城市的灯火还在人间远距离的遥远。

64-23【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他应怎么办？

无可回答的行动，他做得非常决断地迅速。

“会的！”他极快速地全力搂住了她，拥得紧紧的，在一种最大力量最深情的男人对女人最为心爱、迫切的胸怀。

他的声音非常地坚决，有着无限的温存，也很温柔，显得全身都是遍体的怜意，脉脉的深情。

她有点不知感觉，手足无措，也不知是不是由于看不清了眼睛，被他湿漉漉地吻在了全部脸上的柔情，消失了的感觉。

这一刻，很潮倪的山道特别地显得阴暗，一切的秋光都穿不透这阴翳的地方。他们站在这，一边悬崖，一边绝谷，背后群山，正面长长山道之中最最险要的人生地段。

是行走，是停留。

都是有点风险的选择。

64-24【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他们将会如何选择呢？

多停留一会，充满了甜蜜中的危险，得意妄形之下，他们有勇气走出这危险的甜蜜，不掉进这山道上那些绝谷边缘的深渊吗？

假如他们能摸黑走完了这最后最危险的山路，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最也没有了危险？

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

真正的挑战，还是他们下山之后，立刻碰到了城市里面的灯火，黑暗在灯光的散射下，那才显出了最丰富多彩的诱惑。

“这么晚了啊？”最后的山道下，他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城市边的灯光，站上了城市边缘的大道，山路最终的尽头。

“去我家吧？”是商议，无需商议，他们踏上了城市的道路，痛快在一种忘情的归来，不知夜色已有多黑，城市究竟有多大。

“我好累哦！”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他双手展得高高的，伸着懒腰，竟然不去表示可否，却用无言的语言，在表达着一种暗含同意的许可。

“呵！我也累死了。”她也同他一样展着性感身体的感叹，舞蹈动作般，拨高降低，左支右绌，最后立定纤形的身材用手理了理遮住额骨的秀发，明显地还沉淫在一层兴奋的感觉。

“离你家也很远哦！”念玖的脸上挂着一份笑容，注意了很久，始终希望那令人疲惫的路途，能够早点结束。

“离学校还更遥远呢？”一个城区之大，没有到过巨大城市的人是不能感觉的。她根本没有回头，就拦上了一辆出租的汽车。

从东载到西，从南载到北，有时只去一个分中心，也要花去半天的时间。别浪费了，漫漫城市路，何处是结终。一个千万人口的大都市，如果都如此细腻地描述，怎可以有激情地创作？

唉！一个古老的首都，而如果没有像她这样清纯的活泼，又岂能吸引能居留的心灵？保持着一种能让人潜意居住的羡慕？

（欲知详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请接下去收看【梧桐坡】第65集卷三都大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