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每一个人都会有所感觉,有所变动,在一个时间的推移,在一个心灵的经过,在千千万万颗心对于生命的岁月不同的感受。
有相同的,有相异的。
相异的必然多于太多的相同,因为这个复杂的世界,并不简单到只为一颗心存在,一颗心感觉,一个人慷慨,一个人变迁。
所有的思想都会变。
不但时间在变,事情在变,心理在变,人生在变,甚至连头上的天空和脚下的山川土地江河湖流都在不断地演变,何况爱情?何况人事?何况不断的人心?
75-15【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宇宙没有一样不在演变。
不变应付不了万变,只要时间还在移动,一切都会有着变化的波动。
不是昨日的山河,已改,而是此刻的时间,又已到了一个新的轮台。不是心灵,都在那么迅速的改变,而是又一轮新的冲击,已经开始出现。
“爱情不能区分,那你还可试试嘛?”固执的心制,好不容易接纳了她的观点,但又忍不住冲动地,又增加了自己那么一点点抵触的感慨。
他呵!多么渴望她不再保守,能有爱情里试一试的冲动。那?他就起码还有一份希望,在那爱情试验中的经过或经受。
他的心机,还是动得非常的巧妙的!
爱情的经过,需要试验,爱情的经受,需要感觉,爱情的结果,是在付出后的所有……至于结果怎么样?试验中,怎么说得清楚呢?
也许,试验的结果真有爱情的光辉,人性的闪光点,恋恋的幸福观呢?
75-16【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但,如果试验出的爱情是悲伤,是痛苦,是不能言说的凄凉时,您将怎办?
其实怎办?还是一种积极考虑应对的结果,在应对的结果——实际的试验前,就还存有需要的经过。那些需要的经过,你又实实在在地如何感觉?如何付出?如何经受?
她的经受是:
“我不试,我也不会再去试验的。”含睇的声音很是坚决,心灵在一份澹台明白的清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稻草。
您能说:她这么害怕,就不是一个好结果吗?
与其自暴自弃,倒处大胆地被蛇咬,还不如胆小地抱残守缺,极端整慎地保护自己?
当然,物极必反,保护得太厉害了,也存在着很大的不好。但比之拿自己的身体去冒险地搞试验,这类最白痴的行为,是不是又进步了一层呢?
75-17【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当然,为了爱,为了真实的人生,千万不要逃避对爱情的眷恋,也不要拿爱情或身体去做带毒的试验。
真实的人生,爱情又怎么能够去做试验呢?
试验着的爱情,难道还算是爱情吗?
试一试,试一试的感情,试一试的恋情,无非使一颗心——明白的心,更加地伤心,更加地坠落在心碎的凋零。
试验,真实的试验,是得不到最爱的感情的。‘我不试’的结果,虽然是那么固执了一点,却也无疑是对的,面对伤心和诱惑,亦是一种比较正确的选择。
因为:你认识了一千个人,还不如认识真正有用的一个。同样,你试验了一千个人,还不如全力以赴,就在细心地挑选好最初的一个。
试他千遍,纠缠万日。
又有何益呢?
即使最坚定忍耐的心,脱尽一切的红尘,也不是爱的生厌就是游玩风尘的喜欢。有无尽思想纠结的烦心,最终不是门被敲开的一瞬,就是人在逃离的一霎。
75-18【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在这《梧桐坡》里,所有的人都可能没有她的忍心,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不要自己的喜欢和爱怜,面对悲伤,也要无限坚强地笑脸生存。
这样,他可真就没办法了,面对这样的女孩,心制真的连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不试,连一个也不试呢,一个可能合适的也不要哩,你可还有什么样的办法可以用来打动她的人?什么样的方法来获取她的心?
君子的手段已不行,就用小人的方法吗?
文明的药方不见效,靠藉野蛮的暴行去扫荡?
世界上的方法千千万,在这里,他也许可以拿千千万万人都有思想的准备,就是对她不能有份的相存?
一筹莫展的时间,手足无措地,他对她看来真的变成不知所谓了!甚至连语言和语气,都表现得不知道在哪样的措辞,手足应该怎样置放于言辞恰当的演饰?
本来他还可以求她的,苦苦哀求,同她继续挑逗地辩论,可是到了此刻,他居然感到了绝望,思维竟然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困境——
进也不是、退更不妙的时辰。
75-19【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幸亏:
他没办法,有人却还有办法。
谁呢?
不是她。
而是教室的门,忽然被无声地推开了,一步跨进了一个身形优美的人。
哪是谁?
来得这等地凑巧,掌控得哪等的奇妙,真是——生命最恰当的时机,恰当到了亿万年前就在精意祈求的最准确时机?
这不是:清美,虞清美吗?
是他俩的同班同学,最佳好友。
惟见她推开教室的门,看到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有点惊讶,又有些喜悦。
“你们在这里啊!我倒一阵好找的?”她来得真是有意外的笑靥,驱散了弥满这个教室里刚有丝尴尬的沉默。
75-20【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他们两个人两颗心在门悄然被推开时,都吃了一惊,待到真正看见了清美的笑靥,又都松了一口气,将一口提着还未来得及放下的紧张之郁气轻松地弥漫下来。
“有什么事吗?”含睇望着她轻盈地一笑,有一种因她的到来而立即可以解开所有沉闷的空气的喜悦。
而心制也收摄了一口气,因她的意外到来,可以从此避开某种进退维谷、手足无措而又使心胸感到无限困窘的丧气。
“你们的资料整理好了没有哩?”既然是她来找他们,那不是没事也有事的。否则,她大可以等的,又何必要来寻找。
她面对的不是含睇,而是心制,但她巧妙地发问,不问他一个,而是他们两个。
有着最奇妙的言辞,又滚着骨碌碌最巧妙的眼睛。她的神奇心情,最神奇心神,总是那么特别在一切时间,最教人想念。
75-21【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你说什么资料?”含睇真有些莫明其妙,不知她要搜找什么样的资料。
“笨啊!资料,考试的资料啊!”一时之间,清美差点被她最简单的问题给问迷了,幸亏她的反应速度是够快的,须臾之间,见不出有怎样的分别。
“喔!为了考试?”心制不由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脑袋的前额,责备自己一心为了的达成而似乎忘了真正受托的事情。
“你要什么资料?”他盯视着清美,显得挺是大方,他注意到清美此刻知性的美,具有着比救人脱于危难之中的救助还有光彩。
“我要考试的资料,所有考过的试卷的资料都需要。”她在他注视的目光下多了一份腼腆的亲妮,但她的语气却又分明地就是提示大搜求来者不拒的口气:
我要的资料那么宽,你总不会说没有吧?
“哪有用吗?”含睇有些吃惊的不大明白,“考过的,太散,也太多了?”她从来觉得考试都是精益求精,怎么到了大一的第一次考试,就是一反常态地扩大搜寻。
“怎会没用呢?”清美真正地有些吃惊。“太散?太多?不会的,凡是要考试的课程都需要有准备的最最充分。”
“有的老师不是说统统过关吗?”心制大刺刺地嘲笑,“你收集哪些一丝用也没。”就差一点模仿出某位老师拍拍胸脯的保证,给她们一份最笑料的神经。
75-22【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唬嘿!”清美倏地一笑,桃花都笑夭了,全被他那份禁不住的天真所折腰。
“怎么了?”心制倒是被她笑得云里雾里,糊涂透顶的。
“你考个鸭蛋,老师也给你过关吗?”真正的不可思议,清美那娇脆脆的声音,在他们所处的教室内听得像是听见教室外黄莺的呼鸣。
“如此说来,”含睇不由有了一份深沉的思考。“那些拍胸部给你保证的人,还不如那些说考不起分数就别想蒙混过关的人?”
“是嘛!”清美挂着一份很好笑的娇靥。“你考得起了,还用得着他们保证?”
“哈哈!我明白了,”心制的感悟在这一刻变得爽爽地痛快。“不给你保证的哪些老师,他们要保证的是用功的人,用心学习的人,不要有考试时心理的负担,而不是不去考试的人,就能随意地轻松过关。”
“是啊!从一定意义上说,”含睇的声音便是娓音长长的绵绵。“许多硬性的纲领,超过很多柔性的条文,就像溺死的人,总多于被火烧死的人。”
75-23【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你现在就开始复习了吗?”咀嚼刚过,回味还在,含睇就已重回真正的话题在考试的对待。
毕竟,在她此间的人生,其它的一切都已不重要,惟有考试才重要。
何况?在学校,一个学生过不了考试的关,可真不是一份好受的滋味,作为莘莘学子的他们和她们,任那一个谁也不想拥抱这一份存在。
“我现在只是收集和整理。”清美说得很谦虚,虽然收集和整理资料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复习,但却也算是真正复习的前提。
“哪你整理得怎么样了?”考试虽还没成为眉睫的忧愁,但也已到了真正需要面对关心的时候。
“刚开始呢?”人是从小到大,从窄到广,而考试却恰好相反,需要从大到小,从广到窄,最好一层一层筛选,一遍一遍过滤,直到筛出最后的精华,最终的重点,难得又难得相合的那份,才是准备的充分。
“你是第一个便找到了我,是不是?”心制有着刚失落后莫名的喜悦,想在那么聪明的清美那里找回一个可供努力的证明。
“你臭美!”清美犹地瞪了他一个白白的眼睛,“都是最后一位了。”呵呵!也不知她是不是说的是真的,但确实,排在前面的第一和最后的末位,相差,绝不是一个何其遥远的过程。
因为:中间的问题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在作崇?完全不可省略嘛!
75-24【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你真的收集齐了?”不相信,真的不相信。含睇在对清美挤着眼睛哩?明显地有所耶愈的讥嘲。
“说不清楚,还有几位没收,但已有这么多了?”清美抖了抖手中的资料,没有一迭的,也有数不清的张数。
“有这么多了啊!”
“你怎么那样快?”
“几时开始的?”
“拿过来看看?”
这一下子,清美似捅了一个马蜂窝,被他俩给逼得笑也不是,答也不是,一付不知该如何应付的情形。
“不要动,不要动嘛!”他俩已自动手在乱翻她手中的资料,害得她不可躲避地直叫,掩盖地抢夺。
“不动就不动。”被她夺了资料,含睇故作一恼,坐在了她自己的座位上,真的不再翻阅她的资料。
“你搞这么多干什么?”心制却早已一眼就在翻动时的带过,见她的资料实在是太大、太丰富,试卷能无出于其右?
75-25【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从全面到局部,从广泛到狭窄。”清美的声音亮在沉闷的教室,似是珠贝的翻动,“我们只要排摸得充分,还怕试卷吗?”又如金玉的交鸣,树叶的婆娑,将教室内单调的空气挤在引人的抒情。
“是不是还有些早呢?”心制的眼睛透着那份心灵的激晕,映现于清美和含睇一样有着优美的身体和声音。
“只有一个星期了,还早?”时间对于每一个人的感觉是多么的宝贵或者无聊,有些人觉得不够用,有些人却觉得多得很。
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感觉和感情,甚至可将相同和相似的时间都作了区分。
“你的资料呢?”人生无止境,搜求亦无止境。清美面对着心制还在问,她还需要些他做的资料,当然不会放过他的存在。
“你这么多了,还不够?”心制想笑,又觉得不可笑,有惊诧,又明明都是理解?
“资料越多越好啊!你可真笨,不知道多多益善吗?”妖娆娇媚,清脆的声音可惊醒一切梦中的人。她对他的表情,是笑得那么的美好,仿佛是从心底里,笑开的花朵……
75-26【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喏!在这里。”有了充分的资料,就可以有充分的准备,有了充分的准备,就可以将一切办理得更好。“你这么多,都看吗?”他将自己的资料拿过来递给了她,还不相信,她真会仔细地看得那么多。
“不看,还要这些干什么?”她扬了扬桌上的一叠,差点使所有的纸张在手里纷纭,“这可是多多益善,然后才能精益求精。”连忙很小心地将它们放在了桌上,在精心的整理。
“你都要记下吗?”他感到还是不可思议的有份意外的震惊。
“肯定。”她答得极干脆。
“哪,哪,哪……?”心制禁不住地吃惊,吃惊于她准备了那么多的资料,要看那么多的资料,还要记住那么多的资料。
她要将这一切都记住,在考试时都用得出,考得上,岂不是神了,岂不是奇了,岂不是电脑的电脑——具有最高智慧最有记忆的人脑?
75-27【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背嘛!不背起来那成?”含睇望着清美嘻嘻一笑,先发声音堵住了清美即将说出的声音,明显地是和清美一起,要开心地制造心制的玩笑。
“你真的要背那么多?”在含睇的帮衬下,心制似乎也已开始相信,相信清美真的具有一份超级惊人的记性。
“真的,谁骗你?”清美望着含睇也是会心一笑,说得极有这一回事情。
“可我这一份资料,里面有好多地方是没用的啊!”心制似乎是真的相信了,以为她会不加甄别地,会将他资料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甚至每一页纸里的文字都会背出记忆来。
“那就不背不记嘛!”她有些笑,见他真会相信后的可爱样子而曼妙地微笑。“我有那么教条吗?”
狐狸尾巴,终于显露出来了!
她的这一句话,这一微笑,才让他觉得,原来是她在真实的骗他,合伙存心在开他的玩笑。
明白后,他也望着她微笑,一种很满足的上当了也能发出的甜蜜的甜笑。
而奇妙的是:他这一笑,却意外地使她不敢再看她,竟会使她别转了脸,扭过了头,甚至故意错转了身体在一种无端红腮的想要逃避。
“含睇,我们一块整理去。”她只对着含睇说,而不邀请他,她这是不是要将他丢到另一边去呢?
“他怎办呢?”面对如此的妙情,含睇当然很明白,少不了充当味精,居中调停。
“他吗?不要管。”清美笑笑地飘了心制一眼,“你还怕他不会考试吗?”她拽住了资料,拉起了含睇的手就走。
此时,她们的身体已向门口走,两个美丽的身影后还有心制他不能舍弃的眼睛,看得是那样的甜蜜,那样的瞩目,那样的不能忘记。
(欲知详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请接下去收看【梧桐坡】第76集卷三都大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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