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壁灯开着,橘色的灯光远远看着还真有点家的味道。
一觉醒来,没有想象中的通体舒畅,反而更加难受,一张口,嗓子眼又干又痒,声音也哑到自己都觉着难听,于是齐晏索性闭着嘴不开口。偶尔因为嗓子痒闷咳几声,偌大的屋子还真就静的没点人气。
屋子里很暗,没开灯,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齐晏也就没看到一直坐在角落沙发上的祁晟,直到祁晟不痛不痒问了句“感冒了?”
他才陡然反应过来屋子里还有个活人,下意识地用带着浓重鼻音哑的不成样的声音埋怨“吓死人了。”
“你一直睡的沉。”
祁晟从沙发上起身开了床头灯,齐晏这才发现他换了灰色的家居装,头发半干,还有些氤氲的水汽,看样子是刚洗过澡。
齐晏撇撇嘴,懒得开口。嗓子眼又干又痒,一说话就疼。
祁晟俯下身,右手搁在他额头试了试温度,几秒后收回手道“发烧了。”
齐晏见他一贯的面无表情,只觉着无趣,可感冒发烧的感觉太难受了,他这人底子没多好,但打小被齐家精心照顾,小病小灾还真不怎么遇过。就说这感冒吧,也是小时候一两岁时,新来的保姆不懂事让他淋了雨才感冒的,再后来换了保姆细心照顾,他还真没再怎么生过病。如今这感冒发烧一起来,齐晏还真觉着有点撑不住,主要是那感觉太难受了,一阵一阵的,绵长无力且毫无规律可循,真的太折磨人了。
这病搁别人身上也就一杯冲剂就解决的事,可齐晏毕竟自小娇生惯养,这方已经觉着有些委屈了,这跟性子没关系,长时间的顺风顺水到底还是让他有些娇纵,愈发觉着要不是祁晟把他绑到这儿也不至于弄成这个样子,于是看祁晟的眼神也带出了几分埋怨。祁晟见惯了齐晏对他无视的样子,这方看到那埋怨的眼神整个身子都酥了半边。强做出来的面无表情一点点崩塌,随即换上了关切的表情。
齐晏见他不再一副冷淡的样子竟然觉着顺眼了些,等他又伸着手去试额头的温度时,竟也乖乖地扬起头去贴近祁晟的掌心。祁晟这人一年到头火力旺,手心都是热的,但齐晏毕竟发着烧,这方只觉着祁晟掌心凉凉的很是舒服,下意识地偏过头把发烫的侧脸贴进他掌心,还乖巧地蹭了两下。这一蹭直接让祁晟硬了,黑色的瞳孔泛起红色。看着齐晏的眼神也渐渐变了样子。
齐晏蹭舒服了,祁晟的掌心也跟他脸颊差不多温度了,于是齐少爷就特别嫌弃地把头偏离祁晟的掌心,莫了不耐烦来了句“走开,好热。”
典型的过河拆桥。
可祁晟也不恼,好脾气地换了另一只手,齐少爷就特别自觉地贴上去了,俨然忘了自己刚刚是如何嫌弃人家如何过河拆桥的。
齐晏这热度一直不见减,祁晟只能叫了家庭医生,杨医生跟着他这些年,头一次见他这么急,电话里只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慌慌张张赶过来见床上的人只是感冒发烧,无奈地偷偷将半掖进裤腰的衬衫往里掖了掖。然后不徐不疾地测了耳温开了药。
齐晏见那些白白的药片既不是胶囊也无糖衣包裹,扯着劣质唱片似的破烂嗓音道“不吃药,打点滴吧!”
“不行。”
话音刚落祁晟毫不犹豫地拒绝。
杨医生见了,也出声对着床上的齐晏劝道“点滴这东西虽然见效快,但对身体不好,容易产生抗体。”
“没关系,一次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麻烦医生帮我打点滴吧!”
“这个……”
杨医生为难地看着祁晟,祁晟看了一眼床上的齐晏,转头对杨医生说“时间不早了,杨医生回去注意安全。”
杨医生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况且他的雇主是祁晟,于是拿起桌上的急诊箱把药递给祁晟嘱咐道“一日三次,饭后,今晚必须喝一次。”
“知道了。”
祁晟接过药唤保姆端了杯温水。
杨医生跟着保姆出门还特别贴心地带上了门。
齐晏看着祁晟左手端着水杯,右手拿着药片,于是整个人下意识地往被窝里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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