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哎,小白剑,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她丈夫搬走是因为伤心过度,一生最爱那棵桃树,还有寿数将尽即将往生……”
“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广白淡淡道,“没有人需要知道。”
谢川柏哭笑不得:“你就不怕她发现被骗之后来报复你?”
“你怎么就知道她没发现我说的是假话?”
谢川柏愣了愣,继而自言自语道:“也是,说不定她甘愿被骗。”
彼此沉默片刻之后,广白先开口道:“你为什么难过?”
谢川柏疑道:“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很难过?”
广白道:“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刚刚还说你不知道。”
“……”
谢川柏不禁笑道:“你想听么?想听的话告诉你也无妨。”
“不想听。”广白冷冷道。
“不想听我还是要说。”谢川柏得意地说道,“哎呀,我现在发现你这把剑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不过倒是可以当一个合格的树洞。”
“……愚蠢。”
“我是个孤儿,十岁之前一直生活在孤儿院。我那时候是孩子王,扯姑娘的长辫子、脱下姑娘的新皮鞋扔到河里、带着兔崽子们打群架偷果子,坏小子干的事情我全干过。”谢川柏语气轻松地说道,“你听不懂是吧?没关系,我就是想强调我无恶不作,无所不能,辣手摧花,酷炫狂霸拽。”
“神经病。”广白道。
“后来有一对夫妻领养了我,因为我长得跟他们得病去世的儿子特别像。”谢川柏毫不在意广白的吐槽,说得不亦乐乎,“他们一开始对我很好,吃穿从没亏待过我,还送我去了当地条件最好的小学。但是我去学校之后秉性就暴露了出来,成天插科打诨,聚众打架,班主任请来了我养父母,当着他们的面把我的罪行数落了个遍。那次之后,我养父母对我就没那么好了。”
“嗯。”
“那之后不久,我们家隔壁新搬来了一户人家,他们家儿子只比我大一岁,我觉得他长得好看,身上还总带着一股洗衣粉的香味儿,就很喜欢找他玩。他刚开始不爱搭理我,后来可能是被我缠得受不了了,慢慢地就跟我玩在一起了。”
那些零碎的片段就像是用手掌兜住的水一般,想要拼命抓住,却又不停地从指缝间流走。
谢川柏的目光带着七分怀念与三分哀思,透过窗前的那一轮弯月,望向了记忆深处的某个人。
“那时候,他带我一起背书、写作业,我带着他一起打球、打游戏,我们俩变成了穿同一条裤子的好哥们儿。跟他呆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迄今为止最快乐的日子。”谢川柏闭起眼睛,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他让我变成了更好的人,跟所有拥有圆满家庭的孩子一样,一步步长成了今天这副还算靠谱的模样。”
“你喜欢他?”广白冷不丁问了一句。
“俩男的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嗯,你喜欢他。”
谢川柏苦笑:“但我没能告诉他。”
“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他生病走了。”谢川柏心里一痛,“我十五岁的时候,他十六岁。我二十四岁了,他还是十六岁。”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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