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时你还没上台呢。”王老师笑了一下。
我倒退了一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什么表情。
“辉颢?”王老师看我的表情不对喊了我一声。
我转身跑出报告厅,中间撞到了谁,撞倒了谁,我不知道,我的大脑像空壳一般架在我的脖颈上,千万个疑问在我心里如蚂蚁般爬行。
“她一定有什么急事,不然,不可能食言。”我嘟囔着,像疯子一样。
三楼的走廊空荡荡的,她所在的办公室里亮着灯,她一定在里面,我穿过我甚至可以数清多少步、可以经过多少间教室能到达她办公室的走廊,我跨过一片黑暗,我越过煎熬,在她办公室门口停下。
下一秒,筱,如果你在,我希望那是个合理的缺席我为你演出的理由。
可是…
我的目光穿过没关的门,穿过安静的饮水机,穿过整齐的作业本,穿过静置在笔筒里的钢笔,穿过划着叉叉的试卷,定格在她和,另一个男人身上…
心脏骤停,我感觉到了,血液的回流,胸腔里迸发的洪荒,我的眼前没有了颜色,灰白湮灭了所有的色彩。
她在认真的收拾着包,像往常一样将大叠的试卷塞进包里,那个男人站在一旁看着她,深情地。
我没了知觉,用力的眨着眼睛,想把色觉恢复,可是…依然是大片大片的灰白。
那个男人看到了我说:“哎,同学你找谁?”
于筱猛地抬头,眼神与我接触的那一刹那,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恐慌。
“辉…”
我跑了,没有听见她的呼喊。
逃离,逃离这一切,逃离你,逃离我日日夜夜期盼的色彩,你给不了,你给不了的色彩!
我困在灰白格里,捧着我血淋淋的心,你来了,瞥了我一眼,我极力的歇斯底里的想把我的心剥给你看,一层一层,血管血肉大块大块的往下掉,我却忘情地剥着,你看你看呐!我的心,我的心里都是你,你看到了吗?鲜血染红了我的双手衣袖鞋子,可在我眼里只是灰白,大块大块的灰白,可是,你瞥了一眼后,傲娇地垮了过去。
你垮了过去,没有回头。
没有回头,我捡拾着我掉落的血肉重新拼凑,等待着下次的剥离…
下雨了,我抬起脸,夜空为什么这么模糊,大块的雨滴打在我的脸上,不,好像…没有雨滴,我的衣服我的手背我的鞋子还是那样的干燥,所以…那不是雨。
那是泪吧。
我哭了?呵呵呵…
我歪着嘴角,没有一丝力气可以牵动我的脸部肌肉,我笑不出来,可是…我又有什么胆量去哭?
我害怕哭泣,我害怕将我内心的脆弱和恐惧一展无遗,但是我现在明明在泣不成声啊,我明明在厚颜无耻的为她哭啊!
有钢琴的声音,我撑起我的耳朵,努力的听,好美的曲子,是谁?是谁在弹琴?
我顺着声音走了过去,走到了那个琴房,钢琴声从琴房里传出,但琴房里却乌压压的一片黑。
又闹鬼了吗?我讽刺地笑了一下,没有停下脚步,推门而进,打开了灯。
优雅的钢琴旁,坐着和它一样优雅的人,我惊愕,瞠目结舌地看着泪流满面的褚墨。
一曲结束,她作了收尾后,呆滞地看着面前的钢琴。
“这是我父亲的钢琴。”她说,声音在屋内回荡。
“两年前我来到这里时,这里已经荒废了,没有了人的气息,只有死气沉沉的灰尘和令人作呕的空气。”她的眼神空洞,不知此时的她穿越到了哪里。
“我在这里作了一首曲子,后来…”她抬头苦笑了一下,泪痕在灯光下闪烁,“被人玷污了。”
“是那个偷你作品的人吗?”我轻声说。
她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说着:“就是这首曲子,已经有人因为它前程无忧了,呵呵…”
她魔怔地笑着,我怜悯地看着她,她突然站了起来,钢琴发出“咚”的一声刺耳的杂音:“而我!我!我连对他唯一的惦念都给丢失了,我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他!面对我自己!”
她近乎咆哮着,红着脸,青筋在额头跳动,发丝在她崩溃的动作中张牙舞爪,我走上前,绅士地抱住了她,稳住她的情绪。
她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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